,更不怕见血。
……
看着地上同伴的惨样,几个黑衣人再看庄穷时,都露出惊恐之色,一个斯斯文文带着笑的年轻士子,竟如此狠厉。
对他们而言,断了握剑的手,意味着以后再也无法吃杀手这碗饭,一辈子就像一条被主人遗弃的老狗,生不如死。
樊刚脸上面无表情,深深看了庄穷一眼,从腰带扯下一个布袋,掏出两卷银灰色铁片,像纱布一样层层缠在左右手上,安静地走到那惨嚎的黑衣人前。
“嘭!”
一拳将他脑壳打碎!
惨叫骤然停止。
一片血雾飞扬,苏秦四人惊得目瞪口呆,小师弟荆尚转过身,强烈的恶心感让让他忍不住吐了出来。
“这里太窄,到院子里去!”樊刚冷冷看着庄穷,大步走了出去。
庄穷正想跟上,苏秦快步贴近,低声道,“留活口。”
庄穷点点头。
……
庄穷来到空旷的荒园,和樊刚距离一丈之距,静静对峙。
两方人马各自立在他们身后。
“据说孟胜不出,你就是齐国第一剑客,今日一战,虽死无遗。”樊刚拱手笑道,将腰带解开,又重新系了一遍。
“哈哈,你很聪明,知道我平日最恨人说我不如孟胜,所以故意说出这话,好让我心浮气躁。”庄穷咧嘴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可惜,你不是第一个对我说这话的对手,我耳朵已经听腻了。”
说话间,庄穷一个箭步一剑刺向樊刚的右臂,樊刚原地不动,手臂一拧,反而用手去握庄穷的剑尖!
呛。
金属交鸣,火花四溅!
樊刚虽然没有捉住庄穷的剑尖,却趁势贴近庄穷的身体,左手握拳突然横扫庄穷的太阳穴,庄穷头一偏将拳头闪过,就被樊刚一个冲膝顶中腹部,整个人踉跄后退,痛得弯成了一只虾米。
樊刚哪能放过这个机会,一个滑步再次挤身上前,一拳崩向庄穷刚抬起的脸!只要能击中,庄穷的脑袋就会变成一堆烂西瓜,苏秦四人顿时一片惊呼。
“噗嗤!”
一道鲜血飙飞出来,却见樊刚捂着手臂向后一跃,冷声道,“子母剑?”
庄穷用右手长剑慢慢撑起身体,吹了吹左手一柄滴血的剑形匕首,这才看向樊刚,语气中透着欣赏的笑意,“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对你这种近战高手,一把剑恐怕不够。”
“再来!”双方几乎同时出声。
铁手,没有手臂看你如何逞能?庄穷心道,所以每一剑几乎都刺向樊刚的手臂,樊刚也知其意,知道对方要留下自己的活口,所以反而肆无忌惮地放手一搏,几乎不再掩护自己的要害部位。
如此,居然赤手空拳和手持长短剑的庄穷打了个平分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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