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贼汉,正是薛丰的儿子薛贵,你刚才问我是哪里人?其实我先祖是陈国人,出生在齐国,先到楚国游学,三个月前刚来韩国,受教于申不害的弟子杨和先生门下学习刑名之学,因看不惯薛贵在阳翟城横行霸道,杨先生在郡守面前告了他一状,不料当晚,薛贵就带人闯入先生住地,将他活活打死,而我们几个弟子被他捉来押送到这里为奴。”
说到这里,他长长吐出一口气,悲愤地补充说道,“我的几个师兄弟不像在下来自农家,从小做农活身手还算矫健,他们几个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哪里挨得了这份苦?不到一个月时间,他们都活活累死在矿上,他们中不少人并非韩国人,和我一样来自其他国家,可怜他们的父母家人还不知道他们在异国他乡已经死于非命。”
“这帮混蛋!”苏秦双目喷火,一旁的公孙琴低下头,默默擦着眼泪。
“陈兄,我们得想办法尽快逃走,只要能逃出这里,我苏秦不管这里是不是韩国首富,是不是相国亲家,定要这些人用什么花就结什么果!”
苏秦压抑着声音,一字一句的说道,手指几乎要把陶碗捏破。
陈轸眼神一禀,“你是苏秦?鬼谷先生的弟子,稷下学宫的魁首?”
苏秦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不禁尴尬的笑着点点头。
陈轸突然站起身,拱手对着苏秦恭恭敬敬揖了一礼,“久仰苏兄大名,今日一见,真是令小弟三生有幸。”
苏秦连忙起身回礼,“陈兄气宇轩昂,处困厄之中,依旧不失仁者本色,来日必如池中之鱼逢雨成龙。”
“我们还是尽快逃出去吧。”公孙琴抬头看了看左右,蚊声说道。
陈轸坐下来,微微叹了口气,“这里从早到晚一天12个时辰,都有人通宵把守,不仅如此,就算侥幸逃出矿山,这一带方圆百里,无论大路小路,都有军士设立了重重关卡,听这里的老工奴说,年年都有人想逃,但没有一个人能逃得出方圆十里,抓回来之后……”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艰难的开口道,“抓回来之后,直接就扔到火炉里活活烧死。”
三人不再说话,气氛陷入了沉默。
……
由于失血过多,加上连日来没有好好睡觉更没有按时吃饭,孟胜半夜敲门进入客栈时,脸色早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掌柜刚把门打开,他身子前倾,整个人都软软的仆在老掌柜的怀里。
第二日当他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躺在房间的榻上,右腿上的箭伤已经被人处理了,裹着厚厚的绢布。
这时掌柜的端着一碗鸡汤,叩门而入,像慈父一样一口一口的亲自喂食,让这个大男人虎目含泪。
在床上睡到了黄昏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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