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北面而朝,并高声道:“禀奏陛下,风雪已经散去,幸得天颜垂顾,今夜城中百姓当可安然入睡了,此万民之幸,余杭之幸!”
修士们拿了吴越国主的好处,话当然是怎么好听怎么说。但是在落在自发而来的余杭居民耳中,含义则又有不同。
这一刻,忠君爱君之情,在无数人心中翻涌,于是,人流又像是积木牌一般,不顾冰雪的寒冷,接连着跪伏在地。一时间,山呼万岁之声,响彻余杭。
……
于无谓冷眼旁观这一幕大戏,他现在大概也明白吴越国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正如他猜测的那样,这个改变天象的阵法,根本就不是法坛上的七名还丹修士所能撑起的。
就在法坛的正下方,另外还有五道于无谓也不敢碰触的晦涩气息,于无谓估计,那才是阵法的真正主持者,至于台上这七名修士,不过是一个掩人耳目的幌子罢了。
至于吴越国主如此大费周章的原因,于无谓猜测,多半还是和昨日九迎风所言“泰皇传承”有关。
更具体的原因,于无谓就没有兴趣了,毕竟“泰皇传承”和他毫无关系。何况吴越国主并未使用任何伤天害理的手段,于无谓也就没有出手探查、通传儒门和西湖剑派的理由——除非能将来证明,国舅爷的所作所为,都是出于吴越国主的授意。
……
正如于无谓所猜测的那样,在祭天法坛的地下,还有一个巨大的祭坛。
此刻,祭坛中央,有五个身穿青衣的法师正在作法。而在祭坛之外,一名高大英俊,身着黄袍的的中年男子负手而立。
“有人在窥探此间。”黄袍男子声音低沉雄浑,一开口,便有一股淡淡的压迫感。这是久经上位养成的气质,而黄袍男子,正是当代吴越国主,泰阳。
在泰阳身边,还有一位身着玄青道袍的年轻人。这年轻人面相普通,就和寻常道人没有太大区别。但是其貌不扬的他,站在泰阳身边,不仅没有被泰阳的风采压过,反而让人有种二人平分秋色之感。
年轻人怀里抱着一只黑色的小猫,听到泰阳发话,他捋了捋黑猫背上的发毛,眯起眼睛笑道:“不过是只好奇心旺盛的小猫咪罢了,陛下不必在意。”
泰阳道:“道长知道此人的来历?”
年轻人道:“你不是好奇,是谁破坏了你在枝西郡的布置吗,喏,就是他。”
“嗯?”泰阳眉头一皱,脸色显露出几分愠色,但旋即又舒展开来,似是对着年轻人怀里的黑猫道:“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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