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有人垂涎此次购买火器的好处呗……沈某今日说句明白话,这种好处,沈某没有兴趣!”
陈名夏嗤声道:“沈大人前为淮扬漕运总督、后督陕西粮道,自然最不缺的就是银子……可是真佛面前不烧假香,桥归桥路归路,既然有心弃暗投明、投效吴王,这清廷的银子,不赚白不赚……钱大人以为呢?”
钱谦益想了想道:“咱们三人如同一根绳上的蚂蚱,一旦事发,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说起来,谁也别嫌弃谁,谁也不比谁高尚,这样,我出个主意……不管是谁去江南,所得银子皆一分为三,各占一份,也少了相互猜忌,如何?”
陈名夏哼道:“我本就这意思……奈何有人要扮正人君子,倒象是圣人转世……。”
沈文奎怒道:“沈某虽不是圣人转世,可从无取过不该取之财,更是多有资助贫困之举……原本沈某是想提议,如今南面大将军府财政窘迫,此次去江南购买枪炮,若有额外所得,可捐献于吴王,也好稍稍洗清身上罪孽……罢了,既然二位有异议,就只捐沈某一份便是了。”
钱谦益、陈名夏脸色古怪地相视一眼,沉默下来。
……。
郑亲王府中。
在钱谦益、陈名夏、沈文奎退去之后。
洪承畴正色道:“这三年中,江南商会在江北大肆扩张,股本金从最初五千万两,急增至二万万两之巨,说其富可敌国,也不夸张……至今日此时,朝中多少王公贵胄、达官显贵皆与江南商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王爷、宪斗兄应该清楚,咱们须保大清,只有大清在,咱们才能活着!”
活着。
从字面上来说,很简单,通俗易懂,就是不饿死能呼吸。
可济尔哈朗、范文程都听得懂,洪承畴话中的活着的意思,他说的活着,自然是有尊严地活着。
怎么样才算有尊严?
三、五人之下,千万人之上!
这种尊严太难得,数遍天下,廖廖数人而已。
很显然,如果北伐成功,大清亡了,这在座的三人,没有一人可以有尊严地活着。
就算此时立下大功,洪、范二人也无法继续立于朝堂之上,那么,失去权力、地位之后,何来尊严?
恐怕连乡野泼妇都能随意地啐他们一脸口水,甚至性命难保。
与其这样担惊受怕、朝不保夕地活着,不如背靠大清,有尊严地活着。
济尔哈朗与洪、范二人不同,他的人生和阅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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