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不痛快,待她以后亲手去收拾。另外,我府上已经在给她单独修葺住处了……”
“文兰不易,你若是能够,不妨对她好一些。她背井离乡,什么都得靠自己扛,她既然最后选择了你,你便是她唯一且最后的依靠了。你若是负她,她便一无所有了。”
程紫玉忍不住说了这话。此刻文兰的处境总让她想到前世的自己。但愿朱常哲能比朱常安可靠一些。
“你说的倒似感同身受一般。”朱常哲笑起。“不过,我为何要负她?”
“我说的是万一。”
“比如呢?”
“万一,她哪日没有价值或者有人取代了她的价值……”朱常哲是最像皇帝的。某日,难保文兰不会沦为弃子。
朱常哲忍不住想笑。
“你对她还真是不错。为她考虑那么多。你放心,我有愧于她。”还不止一次。“我会待她好的。即便她没有价值,哪怕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会照顾好她的。”
程紫玉回头瞪他,什么叫看在她的面子上?
一回头便见朱常哲笑得灿烂,明显是在与她玩笑。
她刚要啐声,不远处一声调笑已经传来。
“哟哟哟,这说说笑笑的都是谁啊?”
朱常哲的灿笑,程紫玉的回看,两人的对视,就这么巧不巧,被大皇妃窦氏逮了个正着。
入画上来禀,说珏王妃刚去更衣……倒是巧!
“哎哟!该打,该打!”窦氏边咋咋呼呼大步流星来,边轻拍红唇,一副说错了话的模样,顿时引了不少宾客看过来。
“我远远瞧着一对有说有笑的璧人走来,还以为是新郎官和新娘子。倒是我眼拙了,原来是新娘子……和五皇子。”话一到窦氏嘴里,顿时变了味。
原本两人走来坦荡,看到的人也没觉得有古怪,但此刻被这么一挑,气氛顿时怪异了起来。
朱常哲蹙眉刚要开口,程紫玉已经面色一冷,走在了他前面。
她的气势一出,竟是半点不比窦氏弱。
“珏王妃这是什么话?眼拙?可不是吗?但您不但眼神不好,记性也不好吗?我家相公刚走在前边,领着您和珏王往这后园子里走,您都忘了?
我相公在前边招呼珏王,您又是如何看见与我一道从后面走来的是新郎?我相公是长了翅膀还是学了遁地之术?又是哪里来的一对璧人?哲王一身简朴,我相公一身红色华衣,怎么看也不可能认错吧?说说笑笑?我是主,哲王是客,不说不笑难道沉默相泣吗?……”
程紫玉的火气上来了。
说到底还是为了前两天那事。这帮人唯恐天下不乱,真真可恨至极。
她没说错,那么她便半点不惧得罪窦氏。
她与朱常珏前世今生都是死敌,反正也改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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