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酒坛子也砸了,上好的女儿红撒了一地。
他恨!
恨了那个女人二十多年!
从那个女人出现在南王府的那一日起,他便恨!
这个女人,将原本井然有序尊卑分明的南王府搅和的乱七八糟,让他原本尊贵优雅的母亲一点一点地逼成了疯婆子,最后甚至还因她死在了她最爱的男人手里!
爱?
父王爱那个贱人,母亲爱父亲,可最终,母亲死了,父王也死了,那个贱人却活了下来!她凭什么活下来!
凭什么?!
她甚至还骑在他头上这么多年!
南王府是他的!
她凭什么——
“父王,为什么?!为什么——”
那个贱人无耻下贱,所以她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可父王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因为一个女人而不顾多年的结发之情?抛弃至亲的父子亲缘?!
为什么?!
这十年来,他无时无刻都想去把他挖出来问问,他到底吃了什么药,竟然变成了这个鬼样子!
赵家先祖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就剩下这么一个南王府了,却还落到了外人的手里,落到了一个和赵家没有任何关系,甚至没有为赵家生下过血脉的狐媚贱人手里!
呵呵!
他或许还该感谢她没有生下孩子,否则的话他现在连南王世子这个位子都保不住了!
可是父王,一个连为你生儿育女都不愿意的女人,到底有什么让你痴迷到这个地步?!到底为什么?!
“啊——”
轰隆!
一道闪电划破了夜空,接近而来的便是雷鸣。
又要下雨了。
已然习以为常的天气变化,即便已经是深夜了,可也并未引起任何的骚乱,南王府守夜的下人有条不紊地做好迎接雷雨的准备。
世子院的吼声打砸声很快便淹没在了雷雨声中,更无法掀起一丝涟漪了。
宣园中倒是有些紧张了,因为他们的主子最近睡得都不是太好,一丁点响声便可以将她惊醒,更不要说是这轰鸣的雷雨声了。
满室幽香的室内,在第一声雷声响起之后,里头本来沉睡的人便醒来了,即便没有出声,可映照在纱帐上的坐着的影子便让下人知晓了。
“夫人可惊着了?”屋里守夜的女子起身上前,跪坐在床边,却并未去掀那纱帐,她的声音柔和,带着安抚,“这些日子一直闷着,也该下场雨了。”
“明珠,什么时候起你说话也学会了拐外抹角了?”纱帐里头传来了一道轻笑却又带着点无奈的声音,很好听,仿佛上天的馈赠似得,天生便有一把好嗓音,便是此刻还有些疲倦,却也难掩其韵味。
纱帐外的女子笑了笑,她是南王夫人身边的第一女史,也是唯一一个活着的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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