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瓷盆子。
可惜背后的重力袭来,她只是可以让指尖碰到了那白瓷盆子。
这花了三百两买来的官窑白瓷盆子应声而碎,小小的白莲花顺着水机落在地上,混在那一地的白色瓷片之中。
顾不上白瓷片割破了手,丹霞伸出手去往那地上一抓,抓住了那朵小小的白莲花,然后被屠夫扯下了自己的腰带。
她哭喊着轻梦幽的名字,可是迎面而来不是那屠夫就是那长蚀骨的大火……
那一夜的情景其实丹霞不大记得了,反正她不记得所有的疼痛,也记不起那白莲花在指尖处冰凉的触感了,她只是记得自己握紧了那白瓷片,狠狠割断了在自己身上施暴的男人,然后用对方腥臭的尸体当作是掩护,从那一片火海之中出来了。
她没有从那座房子里带出什么东西来,只有身上已经被扯破了衣服,以及这被火苗吞噬了半张脸的皮囊。
依旧还是前往影流区的路上,丹霞不知道为什么要走这么一条路,或许她认为只要在走着一条路,她就会再一次遇到了那个会温柔对待她的男人。
只是……
那个推车木板车挨家挨户去手夜香的老婆子看到了丹霞,便停下了木板车:“姑娘,那边可是有贵人在,很多人都被赶出来了,你再走就要到贵人的成衣铺前了。不要去给别人当霉头了,回去吧。”
丹霞抬起头来看着那个和自己竟然莫名相似的老婆子,愣了半响才开口:“回去?我可以回哪里去?”
老婆子叹了一口气,侧身让出了了木板车的一边扶手来:“来吧,姑娘,帮老婆子我推一下。”
丹霞没有说话,默默的上前去扶住了木板车的俯首,只是那么一瞬间她听到了身后有熟悉的声音。
丹霞回过头去,看见了那清俊的白衣男子和另一个人站在一起,是那个曾经在奉家本家大宅围墙上看见过邪魅男子,他们都在用很专注的目光看着一个少女,美丽……不可方物的少女。
原来……有些东西不属于自己的,那么便是如何都得不到的。
丹霞回过头来,不再想太多的东西,只是默默的推着木板车,走在与原来完全不同的路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