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是不是听惯了她如此叫自己,再听别个女子娇柔地与他说话,心里便有些嫌恶。
他觉得,笑笑也有优点,起码她为人坦荡,说话也不拐弯抹角,算得上真诚,只是那张嘴巴太讨人厌,应当堵上才是。
张若霭不愿意在笑笑面前承认自己不会骑马这件事,只冷着脸别开了眼:“公主自己骑吧,在下已与四爷有约。”
笑笑自觉无趣,哼哼着抽了马儿一鞭子,策马跑远了。
弘历让人在亭子里摆了酒菜,说要先与张若霭谈谈诗文聊聊书画。张若霭既然来了,自是不会推辞,与他客套了一番后,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聊到兴致高昂之际,弘历突然转了话题,指着欢畅地在草地上驰骋的笑笑道:“她以前一直说你是窃贼。”
张若霭循着他的指向看了过去,待看到那个身影时,面色僵了僵,却又不好发作:“王爷,那是因为公主有所误解,公主丢了银子,而微臣那一日正巧不小心撞了公主一下,所以……微臣实在不会做那等窃取之事,王爷莫要误会。”
“我看,你就是个窃贼。”弘历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嘴角微挑,笑得有些暧昧。
张若霭一怔,不知该如何反驳。片刻后,他才直摇脑袋:“微臣真不会行那等盗窃之事,王爷莫要误会。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即便微臣算不得真君子,却也不会做那等窃人钱财的小贼。”
“呵呵。”弘历见他着急,轻轻笑了起来,他又看了笑笑一眼,见她正笑嘻嘻地往这边过来,便悄声道,“晴岚可听过,有一种贼叫偷心贼。”
“偷……偷心贼?”张若霭的脸“噌”地一红,莫名有些发烧。
他瞥了一眼渐行渐近的笑笑,心跳突然加速起来,很奇怪的感觉,他也不知是为何。
弘历点到即止,也不再继续说下去,只又突然道:“皇阿玛年前说,笑笑今年十五,到了嫁人的年纪了,今年会给她指婚。我觉着皇阿玛若是能给笑笑就近指一门亲事便最好了,可皇阿玛说公主素来都是指到喀尔喀抑或科尔沁……哎,我就担心,倘若笑笑当真被指了过去,会不会再也笑不出来了。”
他这番话说得是真心话,他也不想让笑笑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从小一直长大的嘉惠突然就去了,虽然她殁的时候就在京城,可弘历难免要怨怼塞布腾,而塞布腾便是喀尔喀之人。
张若霭微微蜷起指头,脑子里突然有些空。虽然张廷玉告诉他,今年七月后,笑笑便会被指婚给别个人了,但他几乎每日都要跟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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