悙昏景退后两步，先恭谨得体作了一揖，逊谢道：“卑商迟到了，请栁大人降罪。”

栁迹之道：“有罪的是我呀，昏景，瑶胜浮阁一约，我可连迟到都来不及了，我失了约，该是我歉意了。”

早前听他的儿子栁子潆对悙昏景的评价是反应极为机敏，对答如流，想来现在的栁迹之也有兴趣试试悙昏景的口才了。

悙昏景怔了怔，低头道：“现在卑商迟到了，请栁大人降罪。”

他的回答极是让栁迹之不知如何接才好，悙昏景坚持不想承认他栁迹之失约的事，而以栁迹之堂堂一国太傅的身份一再强调他失约的事，未免失了太傅身份该有的胸怀和气度，且显得他有点执拗死心眼了。

但如果他接受悙昏景说的，就打扰了好不容易脱离官场的轻松气氛和破坏了他栁迹之在外一向亲民和蔼的形象。

栁迹之进退两难，而悙昏景一直低着头，等待他的回应。

天台上，悙昏景表现出一个成功商人的敏感，察言观色他掌握的很好，从开始见到栁迹之亲热地把手搭在他肩上，他就注意着栁迹之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总有那么一丝想讨好的意思，因为在一个人想讨好另一个人的时候，另一个人他的处境将是十分安全的。

他清楚就算自己说什么话激怒了栁迹之，栁迹之也不会表面表现出来。

悙昏景心下暗笑着，他明白栁迹之找他是为了很重要的事，他对栁迹之有很大的利用价值，在这点上，栁迹之可不会真敢把他怎样？

栁迹之摆了手势，招呼了旁边小厮送上茶水来。

他又摆了个请的姿势，邀悙昏景一起到正对着闹腾的小夏街的栏杆旁坐下。

悙昏景的手依靠着栏杆，今日晴空万里，在柔和的光线的照射下，他可以很享受很舒服地看清栁馆楼下车水马龙的琳琅都邑街道。

悙昏景接过刚才送自己上来的小厮手中盏茶，小厮喜道：“先生，可以细细品尝了！”

他轻吹几口气，茶雾袅袅，轻笑道：“这香气不正是出自这里第一层的龙须茶？”

栁迹之赞叹笑道：“先生，好嗅觉！”

悙昏景知他不想在那失约一事做纠缠，他悙昏景自然该识趣，忘掉迟到的事。

悙昏景轻轻啜了口龙须的热气，意味深长地笑道：“茶是好茶，可不知道栁大人，要做的是不是好事？”

“你很聪明，而且是那种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聪明，你把聪明的功力掌握得很好，该模糊的时候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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