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想着这张脸,如今就在眼前,她怎能不贪婪地想要多看几眼。即使……这个人醒来的每一刻都想把她的骨头给拆了。
指,伸出去,几乎本能,只想抚摸他的五官。
半途,被截住,腕,被突然伸出来的掌结结实实地握住。她这才如梦初醒,狼狈去抽,宫峻肆握着不放,睁开了那双冷然的眼睛。
“你这算什么?”他问。
夏如水狼狈不堪,咬唇转开了脸,“我只是……只是……”只是了半天却找不到合理的解释。宫峻肆不客气地甩开了她的手,“夏如水,不管你想做什么,我和你之间只存着仇与恨,永远都不可能磨合。你能留着这条命得感谢爷爷,感谢洋洋!”
她何尝不知。听着宫峻肆的这些提醒,木雕似地站在那里,无力地垂着手。
自那日后,宫峻肆消失于她的视线里,甚至连晚上都不曾过来了。两人再次成了平行线,这对夏如水来说,反倒是一件好事。他不在,她轻松了许多。
只是,有些思念爷爷,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
趁着洋洋午休,她去了爷爷的住处。老远,就听到他的咆哮声,还有碗筷碎裂的声音,两名佣人跌跌撞撞跑出来,外头守着的人只能摇头。
“天天如此,如何是好。”
“这老爷子也不知道犯了什么横,在自己家里还闹个什么。”
“唉,哑巴一个,也没办法沟通,真是急死个人了。”
在看到夏如水时,两人停止了议论。
门是敞着的,夏如水一眼便看到了宫俨。
“爷爷!”她叫道。
宫俨看到她,脸上的愤怒一下子散开,露出笑容来,并兴奋地朝她招手。她走进去,门口的人本来要拦,但看到宫俨这么开心没敢惹他,放了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