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顾自喝了口茶。
灵正说杨婆这是心病啊?
我知道灵正说不帮,他一定不会再插手的,我也琢磨不透,这母猪疯加癫痫的病,怎么还能是心病?——最后,我还是不忍心,到屋里把自己几件棉麻衣服撕成了几块长布条,站在杨婆的身边,心里回想着猫娃昨天是怎么把布缠到杨婆脖子上的。还要用力勒,不知道我的力气够不够大,不行的话还要找沈妍他们来帮忙。但我看到杨婆像鸡子走瘟一样在地上横扫,我愣是没下得去手。
这时候,金世遗自动请缨到镇上去买猪肉。
我正干着急的时候,杨婆发了十来分钟的疯,突然就不动了,过了好半晌,我听到她喉咙发出呜呜的声音,再过一会儿,杨婆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用手砸地,花白的头发上沾满了土。
这间老祖屋有些历史了,当年建屋的时候没有用水泥,只铺了一层青砖。
杨婆的手捶在砖角上,鲜血直流。
“杨婆。”我蹲下身用力捏住杨婆的手,阻止她继续砸地,可她的手劲很大,一下就把我甩到了一米开外的地方。灵正将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搁,那声音有点儿响,跟惊堂木似的。杨婆一听,吓得不动了,也不敢继续哭喊,只能把哽咽声遮在喉咙里。
我爬起来,站回到灵正的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