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正神色一怔,问道:“初一,何事?”
我吁了口气:“没事没事,当心那蛇。”幸好灵正自个儿定力也好,这魅惑之术片刻就解开了。
“当心!”
灵正突然搂住我的腰,向后一拉,我短暂地啊了一声,余光瞥到白蛇拖着血尾尾了过来。灵正手执清明尺横扫,怒喝:“不知死活的东西。”清明尺被灵正发挥到最大作用,里面雄浑洗练的灵气像一阵狂风,直把站在他背后的我都逼退了好几步远。脑袋一下撞在石壁上,生疼。
那白蛇肯定比我惨,它是直接面对灵正的清明尺,我想。
可我头晕眼花地去观看时,却见白蛇躲过了灵正的清明尺,诡异莫测地打了个转,朝我的面门扑来。
完了,吾命休矣!——在我觉得自己不死也残的时候,居然破天荒地想起了凌王墓和灵小满,不晓得凌王墓离开,是回上海保护灵小满了呢,还是遵了灵正的吩咐去对付王婆婆去了。
灵正转身清明尺脱手而出,叮地一声插入了石壁当中,灵气毫不留情地划破了白蛇的表皮,血喷石壁。白蛇长嘶一声,向后退出几米,接着毫不停顿地再次吐信,进攻。
我失声惊呼:“这蛇不要命了……”
它不是在做垂死挣扎,而是完全是做了王婆婆的敢死先锋。
就跟以前大秦的死亡刺客,他们也许武功不是最高的,但却能豁出性命,在别人杀他的那一刻不躲不闪,进而能换得也刺回别人一刀。也许我这个比喻不大恰当,但此时这条白蛇表现出来的样子,就是要取我们的性命,至死方休。
灵正镇定自若地迎向白蛇,如轻燕般借石壁弹跳而起,挥清明尺下劈,气势沉稳。眼里全是杀气,只在偶尔瞥过我的时候,目光是染着一些温柔的。白蛇的阵法渐乱,我甚至能感觉到它的气息不继,从它身上的伤口来看,它应该也撑不了多久了。然而,就在我等待灵正胜利的时刻,这条受了重伤的白蛇堪堪停在了半空之中,额上渐渐显现出一个图腾——蛇图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