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迷茫，似喜悦，似憎恨，说不出的复杂。

最终，她终究没有进入房间，身影一闪，消失不见，只留下若隐若无的呢喃声。

“空间守护者……这个世界不需要空间守护……”

……

房间内，张扬盘膝而坐，身体周围被一道蒙蒙黑雾笼罩，无尽的星力被摄取体内，但是，他的身体表面却是溅落着黑水。

此刻，他正在冲击天级境界，已经到了关键时刻，体内每一道纹脉，滚滚荡荡，宛如一条浩瀚的江水在奔腾。

然而，就在这时，他原本平静祥和的表情，骤然一紧，脑海中忽然闪过一幅幅画面。

这一次，这些画面没有一闪而逝，而是长时间的驻留，像是要强行融合在他记忆中一样。

两个声音在脑海中嗡嗡交织纠缠，剧烈争斗。

“我是张扬！”

“我自然是张扬，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我没有变，只是还未苏醒。”

“我不是张扬，不是！”

“何必这样自欺欺人……我不是没有苏醒，而是不想苏醒……”

张扬的衣裳霎时被汗水浸湿，头发，额头皆布满汗珠，脸色苍白不堪，甚为吓人。

这四十九幅画面不断与他的记忆融合，像是要唤醒什么，只不过，就在画面即将融合完毕时，他的命海突然发生异变。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团团怪异的东西，张扬无法理解，却又熟悉无比。

这一团团仿若能量的东西和画面凝结在一起，开始膨胀，他还未来不及查看，整个命海骤然爆炸开来。

刹那间。

嗡！

一道仿若来自冥冥中的远古之声突然响起，声若洪钟大吕，久久蝉鸣。

“我……我靠……”

张扬呆若木鸡，猛然间醒悟，身影变得飘渺不定，“秩……序……”

他每说出一个字，意识便涣散积分，声音同时变得苍老，“审……判……”

四个字断断续续说完，他地意识彻底溃散。

同时，张扬的身体以肉眼可见地速度变化，头发变短，身体缩小，顷刻间，变成只有半尺长的婴儿大小。

唯一不变的，是他那双深邃而沧桑的双眸，明明是婴儿，却仿若一位活了很久很久看透世间万物的智者。

黑色眸光微微闪动一下，瞬间溃散，如若死寂，呼吸也开始停止，心脏停止跳动，像是一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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