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能够想得出来啊。

这个空间原本是他用来应对将来必将发生的大灾变而准备的，谁他妈地这么不道德！

还有一个疑问，除了自己，究竟是谁能够启动这九天十地的禁锢空间，他不是没有想到肖云龙那个孽障，但转念一想便否定了，那个孽障虽然心思敏捷，但绝对不可能启动祭坛，更没有能力与空间守护者抗衡。

张扬也不是没想到直接找上肖云龙，令他意外的是，根本无法感受到肖云龙半点气息，想必空之道已经被他参透些许了吧。

想起自己觉醒之前传授他的‘空之道’，张扬脸颊上的表情说不出的复杂……冥冥中似乎皆有注定。

他是人，不是神，还做不到无所不能。

细细想来，只有两个人可以做到如此。

一个是那个神秘人，一个另外一个人。

而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似乎对自己十分熟悉，不然地话，又怎么可能能够运转着九天十地禁锢空间。

此刻，不远处的顾妙善和周梦完全被张扬的一通粗口给怔住了，周梦目瞪口呆，而顾妙善则是紧紧蹙着眉头，显得有些不喜。

平时久居高位，她所接触的基本上都权势和实力金字塔的大人物，纵然是这些大人物有个别爆粗口的习惯，也断然不会在她面前表露出来。

忽然。

张扬扭头向着一侧望去，周梦和顾妙善也在缓愣一下之后望了过去。

只见不远处出现一道缠绕着雷光的虚影，雷光表面则是隐隐有几头兽影在他周身盘旋，似乎起着保护的作用。

这是一张苍白而年轻的脸庞，先是静静凝视着无边无际黑烟片刻，这才转过身看向顾妙善，至于张扬直接被他忽略，哪怕是顾妙善身边的周梦，他都不曾关注一眼。

“小姑娘，想不到你竟然懂得元神分离意识之术。”

“前辈，你这是……四象之势护身？四象能量散尽之时，只怕你也会……”

雷鸣太虚弱，纵然有四象之势护身，抵挡着空间秩序守护者的威压，定然会消耗掉所有的能量，所以，不论结局如何，他必死无疑。

“不碍事的，我只是想在临死之前确定一些事而已。”雷鸣微微摇头，这才看向泛着微微乳白色光芒的周梦，道，“这位小姑娘是……”

周梦并不认识雷鸣，不过顾妙善既然称其前辈，想必身份应该不简单，轻轻开口，道，“我叫周梦，前辈，请问您是……”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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