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几百米,拐了个弯,我看到路边躺着个人,连忙出言提醒。黄诚信将车停过去,我们都出来查看,见这是个约三十多岁的男子,躺在地上,身体姿势很扭曲,胳膊、胸口和脸上都是纹刺,眼睛大睁,从鼻子、嘴和耳朵都流出血来,张大嘴不动。
高雄弯腰探了探他的鼻息,说:“没气了!”
“是彭马。”阿赞布丹站在这男子面前说。虽然我们都有心理准备,但听阿赞布丹亲口说出来,还是觉得很惊讶。很明显,阿泰联络我给他哥哥解降头是个圈套,就为了引阿赞布丹出来,而我和高雄觉得头晕,搞不好也是中了什么招,对方想把我们一网打尽。
我问:“要不要回去找那个人?”我指的是阿泰的哥哥。高雄点点头,我们共同把彭马的尸体塞进后备厢,再开车回到院中,跑上三楼。原本我认为那人应该早跑掉了,没想到还在屋里。只不过躺在地板上,手和脚都在抽搐。
“真中了降头?”我问,“难道不是阿泰他们的同伙?”
高雄说:“应该不是,而是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倒霉鬼,中了降带过来当道具,不要管他,我们快离开。”下楼分别钻进黄诚信和高雄的汽车,一前一后迅速驶离这里。
我坐在黄诚信的奔驰上,副驾驶是阿赞宋林。我心跳得怦怦的,甚至觉得随时都有可能蹦出嗓子眼,再加上车后备厢里还躺着彭马的那具尸体,导致精神高度紧张,之前还有些头晕,开始阵阵干呕。这时,见阿赞宋林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塑料袋,让我把里面的东西塞进鼻孔。打开塑料袋,里面有黑色的潮湿粉末,有些像新鲜的锯末,味道辛辣。我赶紧塞满鼻孔,这味道很冲,我马上就要打喷嚏,为了不把刚塞进去的东西再喷出来,我连忙用手指捂住鼻孔,让气流从嘴里出来,这个难受劲就别提了。
“我说田老板,喇具尸体我们要带回珠宝店吗?”黄诚信忍不住问道。我头晕的症状减轻了很多,看来这锯末管用,就让他先打双闪把车停住,出来问后车的高雄,他跟阿赞布丹交谈几句,让黄诚信把车开到一处比较偏僻的树林中。
两辆车从路边开下去,这里并没有树林,只是大片的稻田地,和零星的一些树木。高雄出来看了看:“就这里吧,你车后面有没有能挖坑的工具?”黄诚信有柄铁锹,但并不大,是平时用来垫车轮的。
高雄也从自己的车后厢翻出一柄短铁锹,我和他找了块洼地,开始挖坑。这附近全是水田,土壤比较湿,相对好挖。没多久我就挖得头昏眼花,只好让黄诚信替我,三人换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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