涕都流了出来。我摇了摇头,没回答,心想没想到黄诚信还真是难过,再看阿赞 JOKE也是沉着脸,本来我还担心这家伙会笑场,但估计他也是看到黄诚信这么悲痛,不好意思发笑吧。
黄诚信坐在地上,流着泪问吴敌为什么没找厉害的降头师,吴敌解释说已经从缅甸请阿赞达林康过来,但人还在路上,来不及了。黄诚信坐着哭泣,我看到躺在床上的高雄眼皮一直在抖,真怕他忍不住会动。觉得要是在这个时候穿帮,似乎太耍弄黄诚信了,在别人最伤心的时候说是恶作剧,实在有些残忍。于是我对吴敌使了个眼色,跟着他共同扶起黄诚信,出了屋子。
坐在公寓外面的台阶上,黄诚信说:“高老板……是个好银啊,平时他总系骂我死奸商,那都系开玩笑的……每次你请我们到KTV唱歌,他都要跟我斗歌,一首接一首……说系不服气,其实我鸡道,高老板没什么朋友,咱们这些银里面几有我最喜欢斗歌,他找不到别人……”黄诚信几乎泣不成声,吴敌在旁边劝个不停。
我说这么热的天,得尽快把高老板的遗体送到殡仪馆去,免得再变质了,让吴敌先送黄诚信回珠宝店。黄诚信抓着我的手:“田老板,高老板真的已经洗了吗?会不会是假洗状态?要不要去医院再查查?”我点点头,说有道理,先送医院看看再说。黄诚信让吴敌马上开车送我们过去,我说不用,一会儿叫辆出租车就可以,让他俩先走。
目送着吴敌开车载着黄诚信离开,我这才进屋,告诉高雄可以起来。阿赞布丹扶着高雄坐起,阿赞 JOKE问高雄:“那位黄老板跟你是什么关系?起码得有十几年交情了吧?”
“还真没有,”高雄歪着头,“真没想到,这个死奸商,居然还是真哭……”我笑着说你看看,平时骂归骂,听到你的死讯,他还是真伤心,这可装不出来。高雄嘟哝着说不应该啊,死奸商应该恨我才对,怎么会伤心呢,我说你就别瞎猜了,你也说过,人心是最难理解的,那些看起来关系很铁的人,都不见得能动真感情。
高雄说:“对,比如说你。”阿赞 JOKE笑起来,说你又没有真的死,要不然田老板肯定也会这样,我保证。高雄瞪了他一眼,说下一步到哪儿了。阿赞布丹说应该对外称已经送到医院停尸间,再按中国的礼节,于三天之后到寺庙进行火葬仪式。高雄不高兴地说真他妈晦气,大活人怎么火葬,不是要真的把我给烧死吧。
我说:“你同意我们还不干呢,那可是谋杀。你跟当地哪家寺庙最熟悉?先打电话联系一下,我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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