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垃圾篓里的那份文书拿出来,拍了拍放入怀里。
都察院,浙江道廊庑。
姚童顺进入了周正的班房,看着还在看文书的周正,低声道“周御史,已经通知过了。”
周正拿起茶杯,喝了口茶,道“嗯,没你的事了,就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姚童顺看着周正平静的神色,犹豫一会儿,还是提醒道“周御史,黄御史与李御史是同年。”
李御史,就是李恒秉,被周正砖砸的那个,现在周正的上司。
周正这才想起来,放下茶杯,坐正道“你跟我说说,李御史是怎么样一个人。”
姚童顺悄悄瞥了眼外面,低声道“李御史为人正派,刚正不阿,眼里不揉沙子,严厉起来,连台长都顶。”
周正一怔,片刻又问道“他为什么入了诏狱?”
姚童顺神色一凛,道:“具体我不太清楚,应该是得罪了上面的人。”
“他是怎么被放出来又官复原职的?”周正问道,这个是关键点。
姚童顺摇头,道“这个小人真不知,台里传闻也极少,大家好像都很避讳这件事。”
周正若有所思,嗯了声,道“再给我煮一壶茶。”
姚童顺见周正似乎没有将李恒秉与黄舜胄的关系放在心上,有些不安,还是提着茶壶出去。
姚童顺出门,恰好看到黄舜胄的那个小吏从外面进来,两人对上眼,几乎是瞬间满脸堆笑,点头示意,满满的热情。
但一转过头,两人神色都是微变,匆匆离开。
这个小吏来到黄舜胄的班房,道“黄御史,公文送过去了。”
黄舜胄立即道“那陈别卢怎么说?”
小吏神情有些犹疑,但还是道“什么也没说,就说了一句‘有劳’。”
黄舜胄皱眉,旋即摆了摆手道“只要送过去就行了,咱们现在就等着看好戏吧。”
小吏一笑,道“黄御史说的是,我给您续杯茶。”
黄舜胄顿时神色漠然,道“不用了,你去吧。”
小吏愣了愣,不知道黄舜胄为何突然变脸,只得道“是是。”
等小吏走了,黄舜胄看着被子里已经泡过一遍的大红袍,一脸得意自豪的笑道:“这么好的茶,怎么能用普通的水。”
他说着,从桌下拿出一个木桶,道“当然是玉泉山的水。”
黄舜胄泡了一杯茶,轻啜一口,满脸陶醉,怡然自得。
周正这一天都在班房内,即便是吃饭也是姚童顺送进来,从未出去过。
一直到傍晚,周正才伸个懒腰,收拾一番,准备下班。
姚童顺在门口看着,没有说话,显然还是在担心。
周正瞥了他一眼,道:“换把锁,要是还有人能自由进出,我就找人专门守在门口。”
姚童顺脸色微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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