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歇一歇。”留下,那么明日,自然而然可以再见他阿姐,他这份谢仪,想必已算得诚意了吧?
燕崇不会不懂,只是,他略一沉吟,却是出乎意料的拒绝了,“不用了,我还有事,得先赶回城去。回头,你阿姐醒了,与她说一声。”
说罢,便是冲着裴锦枫点了点头,转过了身。
裴锦枫看着燕崇和洛霖两人的身影,很快在熹微的天色中走远。
福王一夜难眠,尤其是在他留下的眼线回来报说燕崇居然去了大相国寺时,他心下更是惴惴。可燕崇去了,他便不敢再派出人去盯着,也不知道事情到底如何了,他如何能睡得着?
一直辗转反侧,直到天都蒙蒙亮了,还是没有半点儿消息。他自欺欺人地想着,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说不准,裴锦箬还未寻到,或者……永远也寻不到了。
何况……这里是福王府,燕崇……他能怎么样?敢怎么样?
这么一想,心倒是定了下来,困意也随之翻涌上来,他这才合眼躺下。
谁知,刚在迷迷糊糊时,便听得门外一阵吵嚷之声,由远及近。
他不堪其扰地皱紧了眉头,睁开眼时,便见得门居然被人一脚踹开,一抹雪光飞射而来,“铛”一声,恰恰就钉在了床板之上,他叉开的两腿正中,不过寸许,就要伤及要害。
那居然是柄锋利的匕首,看着还在晃动的刀柄,福王登时已是吓出一身的冷汗,残存的睡意跑得一干二净。
他这才抬头望向从门口不疾不徐走过来的身影,又惊又怒道,“燕崇,你想干什么?本王告诉你,这可是御赐的福王府,本王是父皇的亲生儿子,御封的亲王,你别以为父皇宠你,你就能无法无天,本王告诉你,你……”
剩下的话,戛然而止。
他色厉内荏地叫嚷时,燕崇已是走到了床榻边,将那把匕首施施然拔了起来,在指间轻轻一个兜转,刀锋一侧,便是逼至福王的颈侧。
福王哪里还说得出话来,登时吓得一哆嗦,瞪大了眼望着那柄匕首,“燕……燕崇,你不要乱来!”
“萧奕!”燕崇却是轻轻摩挲着那刀柄,馨馨然笑了起来,直呼福王的名讳,“你的记性不太好,我只得用这个法子,来好好提醒你。”
眸光中飘荡着薄冷的冰,燕崇将他冷冷看着,“我记得,那日内场之中,我便警告过你,裴锦箬那丫头,是我罩着的,你若是还要打她的主意,可别怪我不留情面。那时,便不是一记拳头可以解决的了。只是……大概是那时那一拳打得不够狠,才让你这么快就忘了,居然这般不怕死,又来招惹我?”
“如果挂彩不行,那是不是……我得拿你点儿东西来提醒你……”说着,燕崇执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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