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没什么瞒着的了。
她哼了一声,“斛律真是跟着你一道回京的吧?这些时日,没有好生照顾你?怎么说,你也是她救命恩人,早前便对你有些意思了,当时恨不得贴你身上,瞧见我时更恨不得生吃了我,如今,对你不是更另眼相看了?”
这话里,字字句句都带着酸味儿,燕崇本来还乐呵着,被裴锦箬带着钩子的眼一盯,登时挺直了背脊,正色回道,“那之后,我就没有再瞧见她。绾绾,我早对你发过誓的啊,你不能不信我……”
说到这儿,却见裴锦箬将头撇到了一边,理也懒得理他。
燕崇眼中掠过一道暗光,神色一变,转了策略,苦着脸喊了起来,“啊呀!痛痛痛!”
明知他是做戏,可裴锦箬还是上了当,终究是没能忍住,回头望向他道,“当真疼?”
燕崇望着她,一脸的可怜兮兮。
那眼神,不知怎的,便让裴锦箬想起了雪团。
心,终究是软了。叹了一声道,“进里屋去,我给你换药。”
说着,已是站起身,往内而去。
燕崇连忙跟了上去,只差后面多条尾巴左右摇动了,否则,当真跟雪团一样儿一样儿的。
燕崇回来没两日,春猎便也结束了,永和帝带着大队人马回了京,这热闹,也从猎场回了凤京城。
燕崇的伤开始愈合,也恢复了正常的上下朝。
他受伤,或是他和斛律真遇刺的消息果真都如石入大海,没有半点儿响动。
转眼,到了季舒雅落葬的日子,从那日后,裴锦箬便再未去过李宅,今日,却是不得不去。
季舒雅没有回淮阳李家,也并未归葬季家祖坟,而是葬在了季舒玄在凤京城北郊买下的一块风水宝地中。
丧仪安静而隆重,裴锦箬的到来,落在众人眼中,因着是这样的日子,到底没有人拦她。
等到上完了香,裴锦箬在灵前静立了片刻,这才转身,从灵堂中出来。
却不想,刚踏出门槛,便瞧见了侧边庑廊的尽头,有人背手而立。
一身素色直裰,不过短短时日,叶准好似又瘦了一大圈儿,脸色亦是很不好看,不只白,还有些泛着青。
眼窝深陷,一双眼,越发显得迫人,就这么看着,也能觉出毫不掩饰的压迫和锐利,若换了寻常女子,只怕早就被吓得不行了。
裴锦箬却不过滞了滞,便是抬起手来,挥退了左右搀扶的红藕和绿枝,径自捧着肚子,缓步走了过去。
到得近前,微微颔首,算得打招呼,“叶大人!”
叶准没有应声,目光幽沉,随着她的靠近,仍是没有半分避讳地直直落在她身上。
相识也算数载,早前,还曾因着季家姐弟的关系,欢聚一堂。
可后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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