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箬没法问,却是神色惶惶抓住了他的衣袖,什么也没说,却什么都已尽在不言中。
燕崇能看懂。
只他却是低头,在她额上轻轻一吻,然后,抬手轻触了一下她怀中晟哥儿的脸蛋,笑着道,“乖乖听娘亲的话。”说罢,便是扭头,大步流星出了门去。
裴锦箬从落地罩后看着他和洛霖转身而去,怀中的晟哥儿咿咿呀呀,手指扯着她胸前的盘扣,她伸手,将那小手握在手中,双眼,却奇怪地潮热了。
入冬以来的头一场雪,下得不大,也不久,燕崇刚出府,便是停了。
直到了第二日夜里,又下将起来,这一回,便是洋洋洒洒,铺天盖地,一夜间,整个凤京城,便成了一片粉雕玉砌。
偏还不肯歇,一连下了几日。
裴锦箬心里的焦灼,却丝毫没有因这大雪而有丝毫缓解,反倒是一日,重过一日。
燕崇离京,到现在,已经第六日了,一直半点儿音讯也没有,其间,邵谦过府来探过他的“病”,走时交代他好生将养身子,却不想,连永和帝也惊动了,还专程让人送了一趟药材,说他自来身子强健,也不知如何竟受了风寒。
病来如山倒,还一病便是这么几日,竟是他长到这么大也难见的事儿。
天使来时,燕崇正好“睡着”了,天使倒是识趣,只是交代了陛下的话,在裴锦箬婉言谢恩,说明并无大碍之后,那天使也没有要求定要见燕崇,便被送了出去。
可裴锦箬还没有松上一口气,靖安侯那里也来人问了。
虽然还是以同样的言辞搪塞了过去,但只怕也再撑不上几日了。
比起这个,裴锦箬更担心的,却是燕崇的安危。
能让他称病瞒着行踪也要出京去办的事儿,必然不简单。
以他之心智,如何算不到这般安排时间一长,必然会出纰漏。他如今还未能回来,必然不在他的预料之中,一定是出了什么差错,他才未能如期而归。
只是明白这点,反倒让她心下更是惶惶。
但她面上,却很是端得住,毕竟,燕崇只是“风寒”,她若表现得太过焦心,那落在有心人眼里,怕就是不打自招了。
不过,待得夜深人静时,一个人躺在偌大的床铺中,她便常常一宿一宿地睡不着,即便是好不容易睡着了,也是一有点儿风吹草动便惊醒过来。
譬如,现在。
几乎是在那细微得不可察觉的动静盈入耳中时,裴锦箬便是悄无声息睁开了眼,在暗夜中坐起身来,将一直就放在枕边的外裳展开披上。
而后,便是沉静着嗓音道,“有什么事,进来说。”
今日守夜的,是红藕,夜已深,想来,已是睡沉了。室内室外,皆是一片沉寂,隐约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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