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确定此事对他而言,有利无害,他会做?”
“你的意思是”裴锦箬双眼亮起,却犹有些不敢置信。
燕崇却是黯下双眸,轻轻“嗯”了一声。“我虽是打定了主意,兵行险着,将这个坎儿度过去。却没有想到,我刚起了个头,也如愿惹怒了皇舅舅。他罚我什么都可以,却偏偏正中下怀地打了我板子太顺利了。”
裴锦箬敛下眸子,眉心却是攒起。
燕崇亦是声音缓缓低落下去,似是沉思了片刻,抬起眼来,见得她苦大仇深的模样,便是抬手,轻弹了她脑门儿一下,“好了,别多想了,左右,我如今被禁足在家,你也得陪着我禁足,外面就是闹翻了天,也与我们没有干系。”
裴锦箬却是皱眉拉下他的手,“别乱动,不痛么?”
燕崇默了默,“还真不痛。”
不是不痛,是痛到麻木,已感觉不到了。
即便有了心理准备,待得回到房中,为他剪开衣裳处理伤口时,裴锦箬还是惊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后背红肿出血不说,最触目惊心还是她今早才又重新上药包扎,层层包裹起来的那个贯穿的刀伤,伤口又是崩裂开来不说,更是肿得老高,竟比新伤时瞧着,还要严重了许多。
烧刀子浇上去,燕崇总算又觉得痛了。
很痛,痛得那般能忍的他亦是浑身绷紧,青筋暴露,控制不住地颤抖。即便咬紧了牙关,也忍不住闷哼了两声。
裴锦箬唯一能做的,只有陪伴,默默递出,被他紧握住的手,掐得生疼,她也没有哼上一声。
好在,洛霖他们虽不是大夫,但对于处理伤口,都是经验丰富,很快,便将伤口重新清洗、上药,并包扎了起来。
等到一切结束,燕崇却也如同虚脱一般,软倒在了卧榻之上,浑身汗津津的,犹如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裴锦箬心疼地为他擦拭着额角,放低嗓音道,“你先好好歇会儿。”
燕崇脑袋有些昏沉,只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眼皮便是重得垂落下来。
裴锦箬探着他的额头,眉心微微颦起,也幸亏他身子自来健壮,否则,哪儿能受得住这般折腾?
即便如此,没过一会儿,燕崇还是发起热来。
好在,裴锦箬已经很有经验了,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用温水擦拭他的手脚,等到入夜时,温度总算降了下来,他也睡得安稳了,再不如之前那般,呓语不断。
裴锦箬松了一口气,抬手让红藕将水盆子端了下去,她却还是坐在床沿边,望着他的睡颜,敛起眸子。
这回,算得消了后顾之忧,能安心养着,伤,总能好的。
正在沉吟间,便听得窗外丁洋的一声低喝,“谁?”
下一瞬,便是隐约有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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