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
他此时已是一无所有,犹如丧家之犬,哪里会让叶准好过?必然是会报复的。
这才有了晟哥儿被掳走之事。
叶准半阖着眼,轻轻“嗯”了一声。
“不只是猜到了,他还亲口承认了。”
亲口承认了?他怎么敢?裴锦箬心里五味杂陈,她过往,一直对永和帝尊崇有加,对于大梁,他是一个明君,对于他们,他是一个宽厚慈爱的长辈,可是没有想到,为了对付叶准,他居然……
裴锦箬咬着唇,神色间的变化躲不开叶准锐利的眼睛。不需深究,叶准已然知道了她的想法。
“其实,人之常情,换做是谁都一样,若是我,只怕会更狠。”
这一席话,却是引得裴锦箬惊疑不定地望向他。
怎么不过一夜之间,他好似对永和帝的态度也变了?
“他不过是猜到我没死,又觉得放任着我是个危险,没得还会将晙时也带歪了,便想着要逼我一逼,至少让我现了身,不能再躲在暗处。可是要怎么逼呢?萧綦就是个现成的人选。他了解萧綦,也料定他知道了我与晙时的关系,一定会发疯,只是,他没有料到萧綦会对晟哥儿下手,更没有想到会伤了靖安侯。”
说完这些,叶准抬起眼,见裴锦箬神色莫名地定定望着他,不由挑起嘴角道,“怎么?可是觉得奇怪,我能这般心平气和地说这些?”
裴锦箬神色有些尴尬,“我只是想着……”他那么偏执的一个人,如何能够这般轻易,便放下了执念?
“不管怎么说,我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比我父亲,更适合做一个君王,或许……晙时是对的。”
叶准语焉不详道。
裴锦箬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马车却在这时缓缓停了下来,车外传来赵安平板的声音,“少主,到了!”
“到了。”叶准神色平静,撩开厚实的羊皮毡子,钻出了车厢。
裴锦箬恍惚中回过神来,恰恰好瞧见他的背影,直到不久之后,她才明白,他放下了他执着了半生的执念,不过是因为,在更重要的东西面前,他已懂得取舍与守护罢了。
字条上约定的地点,便是此处,在南城门外,一段废弃的城墙。
这是前朝时最开始南城门的所在,后来,因着鹭江改道,侵蚀了城墙根,这才将南城门后移改建到了如今的地方。
原先的城门倒也没有拆除,就伫立在鹭江边儿上,也算一个现成的堤坝,只是久而久之,那城墙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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