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

“李玄九……这就是你的真名吧？”韩印忽然开口，用只能两人听见的声音说道。

李玄九不由得一怔，没有开口说话。

“当年小太子夭折一事，处处透着古怪，没想到……你真的还活着……而且，还被那些日月教的邪教徒抱走了……”

“怎么知道的？是因为太过心急了吗？”李玄九警惕地问道，袖口滑下一张符纸，捏在手中。

李玄九感觉自己的伪装堪称教科书般的失败。

瞧韩印的样子，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而那仲逸也是察觉到了。但是察觉到了然后并作出行动的人只有仲逸，类似韩印这种察觉到而不说的人，大有人在。

李玄九认为，这都是日月教的那些饭桶太过心急，不单单没有看好李玄宸，还说什么让他尽快剪除李玄宸的羽翼，这难道不是给他们提前加速自己的死亡吗？

正是因为如此，李玄九才直接想出了将十六位家主和镇国大将军直接关起来的事情，想要直接将他们转化成自己的力量。

日月教那帮家伙拿他只是个一个单纯的工具，但工具可也要活下去，而李玄九……也受够了处于他们控制之下的生活。

“不是。”韩印果断的回答道，“清除一些不听话的羽翼是常有的事情。帝王之心难测，不一定那些人做了什么令皇帝陛下不开心的事情，就很容易引起灭门之灾。我们皇城司正是为了做这种脏事才存在的，而且……我们也从不问缘由，只要做，便可以了。我们，就是帝王手中的一柄剑。”

只不过韩印没说，十七王爷李子昊的这件事情其实并不突兀，或者说，这件事情似乎是发生的晚了几年。

当初李子昊辅佐李昭元上位，可谓是尽职尽责，甚至都有点……篡位的嫌疑。直到一年多以前，万琳失踪而李子昊心灰意冷，回到永和城，几乎是酗酒度日，不曾出门，李昭元才放弃了想要“藏弓”的念头。

至于李子昊是否真的有篡位之意？

那便不得而知了。

“那又是怎么知道的？”李玄九问道。

“是指令。”韩印说道，“从皇帝陛下直接下达的命令，一般都涉及重大，为了防止会变声术的人盗用，在下指令之前，会有特定的寒暄之语。而根据寒暄之语的内容不同，我们也能够判断皇帝陛下是否被贼人挟持或者胁迫。”

“原来如此……”李玄九喃喃道，面带苦笑，“还是……心急了。根本就没有做好任何的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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