瓒面前,却是极其的乖顺、恭谨。
于是,二人一前一后,继续前行,严纲沿途不时为公孙瓒介绍军情。
“如此说来,此役我军伤亡有点过了啊,这该死的胡虏!早知道,就不该如此轻易的放了他们!”
听完严纲的报告,公孙瓒一脚踏在一小土坡上,远眺着远方。
“哼,迟早有天,劳资一定要灭了那帮杂碎!”像是想到了什么,公孙瓒眼眸骤然一沉。
“哪怕...哪怕...有那个老东西的包庇...,在如此民族大义之上,谁...也不能阻拦某!”
下一瞬,自公孙瓒的嘴里,却是蓦然吐出,旁人听得心惊胆战的话语。
显然,意有所指的他,是把这一次的锅,又甩到了某人的身上,对其不满,愈发浓郁。
犹如一粒种子,已然开花,只待某天,陡然绽放。
跟在他身后的严纲,瞳孔亦是不禁猛的一缩。
作为公孙瓒的心腹,他自然听得懂,公孙瓒嘴里所谓的老东西,值得是谁。
不过,很快,严纲又恢复了沉稳。
虽然震撼于此时公孙瓒的语气,但是,却并不会影响他对其的忠心。
更何况,就算真的到了兵戎相见那一步,他相信该担心的,也不会是白马将军,而是那位优柔寡断的州牧。
哼,刘虞...
不是自夸,严纲有那个自信,凭如今公孙瓒在幽州的人气,只需让自己率领三千白马义从,外加本部五千兵马,便足以为主公拿下幽州!
作为公孙瓒的大将,对于刘虞这个幽州牧,他可也不会有丝毫的敬重。
毕竟,对于将士,武力和暴力才是推崇,只想着和谈的文人?呵呵...
一边想着,严纲抬头向战场望去。
血地延着草原,向南北平铺扩展开来,无数残缺不全的肢体、碎裂的头颅散散在上面,仿佛大红地毯上点缀的刺绣。
只是,公孙瓒本人,对于白马以外的马,又不感兴趣。
两败俱伤。
聊胜于无吧!
或许,唯一能令人惊喜的是乌桓和鲜卑军轻骑,所遗留下来的战马。
至于鲜于辅嘴中提到的厚赏?
过了一个时辰,战场清理,才渐渐结束。
乌桓,鲜卑一方先后皆折兵万余,战马数千。
这一次,还是不能算大胜。
严纲满是恶意的想到。
鲜于辅和公孙瓒又是一番客气后,公孙瓒才转身回营,留下严纲与鲜于辅详谈。
“哪里哪里...”
“原来是公孙将军,公孙将军先破乌桓之计,再败鲜卑大军,真乃神人也,主公若是闻知白马之胜,必定会厚赏将军。”
而他自己,则先行率领一众白马义从,奔蓟县而归。
一将功成,万骨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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