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打仗不用兵法也能打赢的也不是没有。如说民国时代的陈炯明，他带着一万多农民，靠着一本《论语》打下了兵力不少于他的南方重镇——广州城。这谁敢相信？可葩的是，这竟然还是真的。

所以，兵法虽然是前人军事经验和智慧的结晶，关键是在什么人的手里才能发挥作用。

嬴渠梁似乎有老秦人的血统，但是否是一个名将，真很难说。尤其是，很多名将并不是学了兵法才变成名将的，而是成了名将之后，才写一部兵书。

边子白也不看嬴渠梁和景监两个，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吴子是儒生，他从军之后，虽然脱去了襦袍，但是有一点不会变的。他骨子里还是认可仁义信，这些儒门最珍视的道义。或者说，他认为这些被孔夫子推崇的道义是有用的。所以，吴子用兵从士兵的感情开始培养，说是爱兵如子，也不为过。吴子亲自清洗包扎士卒的伤口，甚至吮吸脓血……这是主将对士卒的仁。”

说到这里，在场的几个人脸色都有些怪异，爱兵如子到这个地步，他们也吃不消啊！可边子白又说了：“表面看，吴子的做法已经做到了一个仁者最大的限度，但是苟变，你发现这样做，似乎用处不大。”

苟变脸色黯然道：“不错，确实如此。”

“你弄错了地方。吴子这么做，他需要解决的是一个士兵勇气的问题，让士兵得到尊重来感激主将，怎么他们将要报答主将，只能在战场拼命，那么是义。但是卫国的百姓心思太多，你有这种小花招骗不了他们的。”

边子白怎么一说，顿时让苟变脸如苦瓜，似乎确实是这样。他的这种平等和尊重，在军里根本没有几个士卒会相信，甚至觉得他邀买人心，良心大大的坏啊！忽悠着哥几个去送死，这人太可恨了。

“他将这些道义运用到了军队的治理之，但还不够。需要法的严苛来彰显军法的严酷。于是有了赏罚分明之说，可归根结底，这是术而非道。赏罚分明很简单，有功赏，有过罚，立个军法杀几个傻不愣登的二愣子，然后将首级挂在辕门，全军的士卒都会害怕。”

“这个恐怕不成！”苟变根本没有边子白如此心硬，哪里敢大开杀戒啊！再说了，士兵的训练本来辛苦，小错用重刑，会引起士卒的反感。这是他非常担忧的地方。

边子白也没有追究，反而是一脸的笃定，似乎知道苟变是这个样子：“其他的办法，估计也不太有用。给各师找一个靠谱的医师之类，看似能够让士卒受伤的时候活下来的机会大增，但是士卒压根不会受伤呢？看到敌军撒丫子跑了呢？”

“某知道，我们卫军最难训练。”苟变气恼地一拳打在了地板，愤恨不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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