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了。我还要赶很远的路。我走了。”倩倩说罢,已没了踪影。却仍将一句话留在罗茜的耳边,“茜妹,一定要记住我的话哦。”
像一阵风从罗茜身上离去,她清醒了,手脚也能动了。但不知为何,心里却像失去了什么似的,有种恹恹的闷。我怎么啦?是在想着倩倩?还是舍不得她的离去?
罗茜也搞不清是怎么回事。
然而,恹恹的闷,不过一瞬间,就烟消云散了。继而是倩倩跟她游乐的愉悦,甜滋滋地漫上心头。身子一阵舒松,罗茜才感到了困,很快就进入了睡乡。
罗茜进入睡乡的时候,天已朦朦亮,老蔫正拍着马明松的门。
老蔫要死未断气的声音穿墙而入,“明松、明松贤侄,我家地里的红薯给野猪啃了。”
门声、“断气”声齐齐穿入,马明松的脊梁骨就像被人猛敲了一下,全身一颤,酒气顿消,酒意顿醒,一个鲤鱼打挺,身子便从床上弹了起来。床可是人间的天堂、圣地啊。
依依不舍。
好像有某种温声软语、很善解人意地他道,“人生难得天光觉,赶这么急干什么?”
我也不想啊。[www.zslxsw.com]
马明松翻下床,想。但想着就想骂,老蔫,你妈的你家的红薯给野猪啃了关我屁事?你失的是红薯,我失的却是一个好觉。死老蔫你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
我就睡不得懒觉不成?
但想归想,起了床就得马上穿衣穿裤,因为他马明松是寨里最出色的猎人。出色的猎人,就注定要继续出色,不能与一般人相提并论。
因此,他马明松也不过是想想而已。因为老蔫的“断气”声像从阴间幽幽地来了,“明松,我瞧细了,脚印挺大的,定是那头野猪公。”
野猪公,又是那头野猪公。哈哈,好的,我的猪爷,我来了。马明松嘭地打开门。
老蔫仍是身披那件灰色的脱了不少毛的旧狼皮衣,头塌拉着,几乎缩进脖子里。杉树皮一样充满褶皱的眼皮,慢过蜗牛地开合了一下,方从眼皮底闪出一缕暗淡的光,巴望着马明松道,“我猜它还没走远,所以……”
“你猜、你猜,野猪是你猜得了的?”马明松没好气道,“那回你猜野猪刚走不到一个时辰,却让我追了足足三天,都到几百里外了,才追着。”
老蔫头一歪,嘴巴抖了几抖,急道,“你、你、你追的那头野猪,未必是我见着的那头。”
“照你说,我是连野猪都追错了?”
“不、不敢。”
马明松一想到追了三天的那个累就来气,每回见到老蔫都要提一提。老蔫有时便会乱答,说是、是我昏、昏了头。
“这回可瞧细了?”马明松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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