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眸光复杂的最后看了一眼榻上的老人。
她离开了,直至走出后殿,来到荒芜的庭院中,伴随着新鲜的气雾,银白的月光洒在身上时,她长身直立,面上没有分毫悲伤。
侍夏紧随而出,与姬方一同半跪在戚长容身后,聆听吩咐。
“孙嬷嬷久伴于孤,照料有功,侍夏,你亲自为嬷嬷换洗,梳妆,定要让嬷嬷走的体体面面。”
耳旁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从容清冷,侍夏不敢揣测说话的人心里有几分难过,垂首恭顺应下,语调中满是哽咽哭腔。
戚长容离开后殿,唤来步撵。
“去父皇寝宫。”
闻言,不明所以的姬方连忙迈步跟上,抬头看了看夜空中高挂的月亮,时已至丑时。
“殿下,此时陛下定然歇息了,您有何事,不如明日再去?眼下实在不宜惊扰啊。”
他的劝诫没有得到任何人回应,步撵上的人就像是什么都听不见,单手撑着额头,眼中本就晦暗光芒忽明忽灭。
半个时辰后,步撵终是停在了帝王寝宫外。
守夜的元夷见到她来,眸中是明晃晃的惊诧,迎上躬身问道:“太子殿下怎的这时候来了?”
“孤要见父皇,还请大公入殿通报。”
“这……”
元夷迟疑,陛下好几日未曾好好歇息过,眼下好不容易睡下,却是连两个时辰都不到,他随即道:“殿下何不明日再来?眼下宫门都落钥了,委实太晚。”
惊扰皇帝安睡,谁能担得起这个罪名?
在宫中伺候多年,熟知晋安皇的脾气有多臭的元夷不愿去触这个霉头。
戚长容定定的看着他,声音寡淡而平缓:“你若不通禀,孤就强闯入殿,届时你一样逃脱不了惩罚。”
她不似威胁,而是在说一个很有可能发生的事实。
“……”元夷差点维持不住面上的笑,不知这位殿下大半夜的发什么神经,仍旧恪尽职守:“殿下说笑了,殿下乃是一国标杆,怎会做出此等有失体统之举?”
戚长容瞥了他一眼,已失去耐心,直接迈步往前走。
见她此等做派,元夷吓了一大跳,深吸了口气,不敢再将这位所言当成玩笑,咬了咬牙后,躬身赔笑:“还望殿下稍候片刻,奴这就进去回禀。”
说罢,元夷转身离开,离开之前还给自己的小徒弟使了个眼色,后者连忙点头应下,警惕的看着站在前方的东宫太子,生怕她忽而生出强闯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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