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已经替他定下婚事,这门亲攀不得。而且——齐妃冷笑,他这太子的位置尚不知还能坐多久。除却龙南渊,她的临儿,也就是龙南笙了。这门亲事若是成了,定是百利无一害,岂能让一个小宫女坏了大事。
她的手指在怀炉上哒哒地扣着,“你可知道那宫女姓名来历?”
穆纸鹞拿丝绢沾了沾眼角,带着哭腔:“是这次秀女大选新进来的宫女,叫作程遥筝,听说家里也是不错的,南京府江宁织造的三女儿,现在兰芝宫当差。”
“江宁织造?”齐妃惊得差点儿丢了怀炉,“可是前户部尚书之子程罗孚?”
穆纸鹞诧异地看看齐妃,点了点头。
齐妃没有说话,眉头紧锁,倒是桂嬷嬷发问了:“只听说程大人有两个儿子,皆在南京任职,哪儿来的女儿?”
“这我就不知道了。”穆纸鹞仍是一副楚楚可怜,“听说这小蹄子生得极好,她缠着二皇子不打紧,侄女就怕她把心思打到皇上的身上,到时候,可不是给姑母添堵不是?”
齐妃垂下眼皮,表情高深莫测:“你想的倒是周全,这事我晓得了,那个宫女我自会处置,你先回去吧。”
“那侄女就多谢姑母了。”穆纸鹞见达成了目的,行了礼,一脸欣喜地带着锦容走了。
“你怎么看?”齐妃似是不经意地问着。
桂嬷嬷在一旁接口:“依老奴看来这多出来的三小姐必是大有问题,只怕是…”
“你我倒是想到一块儿去了。若真是如此,这个程遥筝么?可以是不得不除的绊脚石,也可以是咱们手中的一把利剑,就看咱们怎么用了,你明白么?”齐妃雍容的脸上露出阴狠的神情。
“老奴明白了,老奴这就去查。”
龙南笙在水榭里来回踱着步子,摇头哂笑自己,他这是在做什么?父皇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大哥虽贵为太子又德才兼备,体弱多病的身子却总让群臣百官放心不下,三弟本非池中之物,又有着齐妃出谋划策,野心日渐大了起来,多事之秋,尚有一大堆折子等着去批奏,他却跑来这里为了寻不着人焦虑不安,真是糊涂极了。
可他还是迈不开回王府的步子,时不时地皱眉,这几日成日地闹牙痛,这会儿竟是更疼了。他让素执给自己上些药酒,还遭素执玩笑了一通,说是用不着药,兰芝宫包治百病。
龙南笙抚着自个儿的腮帮,趴在桌上思索,在旁人眼里,自己对遥筝竟是如此么?可是真的是喜欢么?
他按住藏在胸口的香囊,不,他自小爱的是博雅,只是博雅。九岁她以荷包赠他情谊那日,他便许了她终身,就算是伊人已逝,也是心头的一粒朱砂,谁都抹煞不了。
而遥筝,她是如此地不同,识文断字,博闻强识,是世间难见的扫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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