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她的呼吸也没有由急促转回正常,她仍停留在他差点吻上他时的姿态,唇角渐起一抹讽笑。
笑他自眼前落荒而逃。
笑自己一腔柔情空望。
这早就明白的道理,偏偏要执着着等到事实摆在眼前了,才相信。
他爱的从来不是她,甚至于他从来不知道她爱他。他心中早早地装了一个人,他从一开始就选择了那人,再也容不下其他。
再怎么欺骗自己记忆太过久远终会泛黄,她也清楚地知道她不可能取代那个人。
她想起龙南笙九岁的生辰,八岁的姐姐缠着素执教自个儿绣了迎春花的荷包送他。她那时才五岁,什么都不懂,知道他近来正跟着太师傅学射箭,特地央求兰妃打了副纯金的小弓箭给他。
她兴冲冲地跑向他的书房,却在半道上瞧见他和姐姐,姐姐正拿了荷包给他,他接过了礼物,也握住了姐姐的手。
她并不知道当时心头苦苦的滋味便是隐隐的嫉妒与伤心。只是这种滋味在往后的两三年里越来越多地被品尝,在他叫她安诗妹妹,却唤姐姐博雅的时候;在他送她糖人儿,赠姐姐珊瑚簪的时候;在姐姐随父亲回乡探亲,他对着她强作开心的时候。
这种苦涩,渐渐由陌生变得熟悉,直到那日她无意中看到兰妃在一幅画上题着: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她才知道那滋味便是,爱而不得。
自此之后,诸多经历,他只知曲家变故,不明就里;她暗中得救,不表身份。她竟然从来都没有机会向他表明,自有记忆可循时便扎根于心底的情谊。
其实就算是讲明了,说白了,他也只会当做是玩笑,他只当自己是妹妹,是长不大的孩子。
齐妃以为她是姐姐,她不曾否认,其实她也希望自己是曲博雅吧。若是姐姐,是不是就可以轻易地放下固执的仇和流年的恨?因为有他的爱,定会呵护她的心重新变得柔软。
可是她终究不是她,她只能在灭顶的仇恨里一点点湮灭。
遥筝不由己地生出一丝恨意,即使那是自己的同胞姐姐,她不知道自己除了忿恨还能怎样,活着人怎么能跟死去的人比呢?
即使日久生情或许能在他牢不可破的心间悄悄开一扇窗又能怎样,她的手中哪儿还有那么多的光阴来感动他。
遥筝觉得喉间一阵酸涩,眼眶却是干涸的。
良久,她向着芝明宫方向走去。身后的烟花美得惊人,一朵朵盛开着暗色的苍穹。
“王爷!”素执终于看不下去了,也顾不得什么主仆之别,劈手夺下了龙南笙手中的公文,“您该去休息了!”
龙南笙并不像往常一般笑嘻嘻地糗她“当心吓跑了未来的夫婿”,只是面无表情地对她伸出手:“还我。”
素执平素里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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