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醒了?好点了吗?万岁爷说,如果王爷的身体能撑得住,就送王爷先回帝都养病。”
好不容易从昏迷与病痛中挣扎着醒过来,龙南临先看到的并不是什么菩萨的面孔,而是王宝金,让他大为失望。
他嫌恶地摆摆手:“回去禀告父皇,本王还没那么娇弱。”他一向不喜欢这个人,不,准确来说是母妃暗里的一条走狗,私底下不知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虽然自己的手也并不干净,王宝金趋炎附势的嘴脸仍旧令他不由得作呕。
直觉告诉他昏迷中的那人绝不是眼前的狗奴才,他润了润干涩的唇,一句问询还卡在喉间,门却“吱呀”一声被人轻轻推开了。
随着房门渐敞,房内一寸寸被光亮占据,夏末的夕阳如同梦中温柔的手扶在龙南临的脸颊上,照得胸口痒痒地一阵暖,昏迷了一日一夜都不曾见过光线,龙南临非得眯上眼才能看清笼在光亮中央的来人一步一步踱进屋内。
一个与他差不多年岁的年轻姑娘。
眉和鼻都生得极好,端端正正,不特别突出、不特别亮眼,搭配起秀气的瓜子脸却非常适合,单就一双黑若剪水含波的秋瞳和白得极致细腻的肤色让她整张面庞整个个人与众不同起来,如一尊上好的白玉娃娃,寻不着一丝一毫的瑕疵。
瞧见他正在看着自己,就势矮下身行了个礼道了声“荣王爷万福”,嘴角含笑,浅浅弯起眼尾,柳眉更加柔和,粉色软唇漾起半圆弧度,眸光因为长睫半掩半露而蕴含水灿晶亮。
她的笑颜像是掺了糖水,甜甜的,却又带着些莫名的氤氲。
她此时的打扮与寻常人家的姑娘无异,素白的绸衣裹身,长发以发带松垮束绑起来,手中的托盘更是表露了她婢女的身份。没有金银珠宝妆点,不曾胭脂水粉扑盖,在他眼里,她却有一股修养婉约的味道,少掉华服美裳,亦无损她举手投足之问的优雅闲静。
他一直以为他对女人很没辙,甚至来说是厌恶。在他眼里,除却母妃女人无非两种,一种是像表姐一样嚣张跋扈认定全世界都得让着她的千金小姐,一种是像宫里随处可见的没长相的卑躬屈膝稍有一点姿色就想媚惑主子的婢女。要他与女人相处,他不如去自家王府后院逗逗刚驯养的那只白虎。
但是眼前刚把托盘放置在桌上、正端着一个还冒着热气的瓷碗向自己走来的这个女人,却让他无端地生出一种莫名的感觉。
——想要亲近,不想只是陌生人的感觉。
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他竟笃定昏沉中的那个谪仙一样的人就是她。
他在自己的思索间接过她双手递来的瓷碗,对着她清澈的目光里不自觉端起碗一仰头灌了下去。
——“扑!”
遥筝敢保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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