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筝一副还没从被他突然握住双手的惊吓中恢复的模样,却又随即差点惊声尖叫——
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包括你心心念念的那件事,只要你答应爱我。
“你不必要急着答复我,你若是太慌张地应允或是拒绝,那太草率。我可是不答应的。”这几日憋在胸口的情绪已然说出了口,竟像是解脱般地畅快,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抚上她微张的唇,“我不懂得爱,可我想让你爱我。”
遥筝难以平复心间的震惊和诧异,甚至忘了去躲开龙南临不规矩的手,脑子一片空白。
爱他?
怎么由他口中说来,像是两个人互相交换一个名帖一般地轻松?他的口气太淡然,比无所谓还要更为所谓一般,若不是他的眼里全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戏谑,她会当他在戏弄她在拿她说笑。
她沉浸在无措的情绪中,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怎么反映。
然后,她轻轻地笑了,轻巧地抽出手,不着痕迹地退开了些,双手恭敬地放置在身前:“三皇子这是哪里的话?三皇子是天之骄子,人中之龙,哪个人不敬仰不崇敬,岂是喜欢二字可以轻言带过的?”
“我说要爱,而不仅仅是喜欢。”龙南临瞧着那低眉浅笑的女人,开口提醒
遥筝不由得抬眼凝望着眼前的龙南临,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他这语气,是不是带着……不易察觉的些许的哀伤?
“还是……”顿了顿,他垂下了眉目,苦涩地重复:“原来你是真的爱上了二皇兄?”
闻言,遥筝为之一僵,似在瞬间,石化成精致的雕像,真的?爱上了?为什么要用这种语气来询问呢?还需要询问吗?
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她爱啊,当然爱啊,爱得一见不忘,爱得彻彻底底,爱得不知所措。就是因为她清清楚楚地知道她爱他,她才会这般痛苦这么举足不前。可是又能怎么样呢?又有什么用呢?
“三皇子说笑了。二皇子是主子,奴婢怎敢僭越……”半晌,她找回自己的声音,笑着说,抬眼看向龙南临,却见他轻蹙着乌黑的眉一脸同情地看着她,像是,看透了她。
她嘴角强忍的笑,再撑不住,缓缓消逝。
龙南临再度抬起右手,她一定不知道,她的笑比哭还难看。不让她逃避,他抚着她的脸,轻轻地叹息:“原来,是爱他的啊。”喉咙紧锁,他的手不由得一寸寸收紧。
未及回话,遥筝只觉得下巴要被他捏碎了去,也不敢呼痛。
原来,是爱他的啊。
龙南临恍惚的言语回荡在耳边,萦绕着。不自觉地,她握紧手掌,他不止一次握过的烙下吻痕的手,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
爱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