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凌晨格外清爽、宁静,一股带有成熟果实味的新鲜空气缭绕在梦境中依然沁人心扉。
龙南笙终于明白为何临睡前曲安诗要坚持着问他有没有起床气,睡得正沉的时候教人摇醒,一睁开眼天却还是黑的!别说是起床气,就是圣人,也要疯了!
他掀起了衾被捂面,不去理会扰人清梦的小手。
“喂!龙南笙!”瞧他又要倒头睡过去,安诗一阵气恼,她都穿戴好了,他却还赖在床上,不行,一定要把他拉起来,再晚就真来不及了…
她倾身将棉被扯开,硬是要把他从温暖的床榻上拉起来,但她没料到,一只大掌探出,精准地钳在她腕间,施力一扯,让她连人带拳地摔进鼓胀的被褥间,害她的鼻子撞上了他的肩胛。
棉被突然掀开,露出他半睡半醒的惺忪容颜,头顶传来他带着浓浓睡意的哑嗓:“一大早地,折腾什么?”让他甫一醒来就只能抱住虚无冰冷的空气。
安诗的眸子里遮不住的熠熠期待:“快些起来好不好?我想去南郊进香。”
龙南笙依旧睡眼迷离,强睁开一条缝,诧异紧锁住眼前的人儿:“你见过谁大半夜去上香的?寺里的和尚还不见得这会儿就起了做早课呢?”
瞧着他与往常不一样的慵懒模样,在安诗眼里可爱透顶,她不怕死地掐住他的双颊,向两边扯去:“猪八戒,呵呵。”被他狠瞪一眼并且拍掉作怪的手之后,仍是笑不可支地趴在他的胸前闷笑。
半晌,在他以为她不会回答,又要被倦意拉扯着睡过去的时候,她的声音闷闷地传来,表面的轻松里带着不易察觉却不容忽视的失落:“就是要在没人的时候去啊。”
像是一根针扎进了棉花团里,一个不注意被扎疼了手,龙南笙的脑中只剩下那带着失落的句尾。
他搂抱住她,盯紧她强作无事的容颜,短短的三个字岂能道得尽此刻他心间的五味沉杂,那懊恨,心疼和怜惜像是三头兽,在心头猛蹿:“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安诗闭眼,不知如何作答。有谁对?有谁错?谁会想得到眼见不一定可以为凭,她和他都因此受尽了苦难。
没等来她的回答,他坐起身,揉了揉仍旧发胀的头:“那就别耽误了,我们快去快回。”还有不知几千几万个对不起他未曾说出口,他说不出口,“对不起”的答语无非两种,一句“没关系”,一句“我不会原谅你”,后者他承受不起,前者他还有什么颜面去希冀?
安诗急忙跑去拿起一边桌上早就叠得整齐地衣裳,兴冲冲地抖开给他瞧:“穿这件好不好?”
六朵四合如意云纹,白色的云锦线在淡青色的衣料上若隐若现,正低头穿着靴子的龙南笙只消看那么一眼便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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