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了。因为他一看到我,便会想到他死去的皇后,或许,他还会后悔当初的选择。”
“所以,我完了。”
......
难熬的三日总算过去了,转眼到了元月初八,是端贤皇后入陵的日子了。
一早乌云密布,空气沉闷。
金銮殿前的广场上,群臣百官,后宫嫔妃,皆披麻戴孝,全体亲送端贤皇后入陵。
凤棺就停在人群的最前面,所有人面向凤棺跪地,哀悼国母,一时间,哭泣声连绵不绝。
不一会儿,秦安扶着憔悴虚弱的霍景城来了。今日,他穿着一身极为素简的白衣,腰间束着白色腰带,毫无挂饰。脚穿白鞋,上上下下未带任何颜色。就连额上都束着一条白色的丝带,系于脑后,长长垂了下去。
姚暮染泪眼朦胧,隔着人海抬头望他,却见他已清瘦了一圈,面色苍白憔悴,眉宇间哀郁浓浓,整个人风范威仪大减,像是一朝之间被抽走了精气神。她看得心疼不已,收回目光暗自落泪。
所有人跪在地上齐声山呼海唤:“陛下节哀——陛下节哀——”
霍景城抬手示意安静,他病中虚弱,轻喘不绝,被秦安扶到了那明黄色的华丽凤棺前。一片肃静中,万众瞩目下,他伸出发颤的手轻轻抚上了凤棺,一寸一寸慢慢摩挲着。不一会儿,他按住胸口咳了起来。
礼部的官员连忙上前劝说:“万望陛下节哀啊!陛下,吉时快到了,队伍准备出发吧!皇后娘娘入陵之后,还可开棺一次,到时您再好好看看皇后娘娘吧。”
霍景城慢慢点头,声色沙哑道:“起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