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怪那事出了那些个莫须有的谣言,我再使计让他们闭嘴不就好了?何必为了这点小事坏了你我同窗之谊?”
“走了。”苟池没打算看他。
戚醉七岁以前还是把傲骨头,两人在私塾中互相瞧不起看不惯。
然,七岁之后就像糖胶似的,见到他就巴不得黏上来。
他们能当八年的同窗,还全凭着他一身黏劲,叫夫子以为他二人是什么俞伯牙与钟子期般的知交。
只有苟池明白,他从未看透戚醉这人。
就是清楚知道他此刻定是红唇高高撅起,两眼软得含水,以为他还是当年那个稚气小童撒娇求饶么?
也不看看自己那张脸!
还没他家幺幺好看!
戚醉见同窗被气走,顿时收了那娇娇求欢的模样,同窗没怼他,就是气消了。
不过,他家就在这,他走什么走?
不该赶自己走么?
少年痴痴笑了,正冠理服,高喊一声:“诶!阿池你等等我!”
赶紧跟上。
说来也巧,二人上街就碰上蒙眼瞎走的苟熹微。
苟池皱尽眉头走过去,苟熹微一不留意,正好同他撞上。
“哎哟!谁走路不长眼的!”苟熹微小声嘟囔,正要说声“对不住”,偏偏苟池耳力不错给听见了。
“自个蒙住眼还要怪人不长眼,幺幺,你在这作甚么?还蒙着布,眼睛不想要了?”
“四哥……”苟熹微微惊,怎的就碰上四哥呢……
苟池一把将她的布扯开。
布巾轻轻一扯被抽开,带乱了几许青丝,步摇轻晃。
戚醉眼见地瞧见那簪尾处暗沉的血渍,上前抚过苟熹微的发髻。
“阿池,你家幺幺的簪子,可真好看。”
苟熹微略显局促,早晨眼睛还未能视物就梳洗完了,也不看她的簪子是不是沾了血迹,这戚家小子不会发现什么了吧?
苟池蹙额,把戚醉的爪子打下来,回头给他一记眼神,敢动他家幺幺,猪蹄都给他剁掉十几双!
刻意将苟熹微带得离戚醉离了好一段距离,才开始教育她:“幺幺,如今乱世纷纭,遍地都是豺狼虎豹,你一个姑娘家怎能这般不小心呢?万一你又……”
苟池回想观音山一事就觉着后怕,他今日去寻他们时还特地上山一趟。
若不是他看到那错乱无章的脚印,觉着和幺幺的脚丫差不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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