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死乔嫔必伤五殿下的心,而且问罪于乔嫔,也必牵连出贺夫人乃到江东贺,为此时大局考虑,陛下只能纵容,陛下既然要纵容她们,对娘娘也定心怀愧疚。”
石嫔只管沉默着,仿佛睡着了。
瀛姝又道:“娘娘并没有断绝生志,因为贺夫人还活着,娘娘当然不甘心就此撒手,娘娘虽然禁居于此处,但积极配合柳太医的诊疗,哪怕要受许多,也一定要断五石散之瘾,娘娘闭门不出,甚至连窗户也闭紧,是因断服五石散后,多年的寒症发作频繁,确实不能招风受凉。
我猜,断瘾也不能一蹴而就,实在难忍了,柳太医也会允许娘娘少量服食,如昨日,娘娘是经医官同意后,服食了五石散,体生躁热,这才令蒲依索要冰盆降躁。
蒲依及其余宫人,甚至还会日日剪摘花枝,布置此间居卧,应是娘娘的交待,娘娘于病中,也还有赏花的情趣。”
“你这是嘲笑我装模作样吗?”石嫔终于有了反应。
瀛姝却觉石嫔不是易怒的性情:“我若与娘娘易地而处,也必不会眼看着贺夫人风光无限,自己却含恨寻死,既想活着,当然也不会悲悲切切苦忍着潦倒落魄,我知道陛下因何烦恼了,是因有一些事,陛下需要娘娘配合,可娘娘提出的条件却是让贺夫人立即获死,娘娘这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我猜,娘娘对陛下还是有所隐瞒的,可是如此僵持下去,于娘娘打维护之人有害无益,若娘娘信我,我能替替出谋划策,助娘娘一臂之力。”
石嫔不仅睁开了眼,甚至坐起了身:“你这是胡乱猜测,我在意者唯有五娘,她已经夭折了,我不甘心就这样死却根本不惧死,这世上,我连自己的命都豁出去,还有谁的安危会让我顾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