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重视,他于是才有那样的自信,又或许,还存在儿不知的,他必然要杀害发妻的理由。”
“那你认为,应不应该饶恕杜昌?”
瀛姝又感觉到了,从自己的瞳仁透出的冷意。
“杜昌,狠毒无情,罪不可恕。”
司空通扬起眉头来,半晌,才道:“好,朕跟你一同提审杜昌。”
——
瀛姝跟在皇帝身后,入审事堂,她昂然经过匍匐颤抖的两个罪人,立在御座一侧,眼睛晃过费氏那单薄的肩脊,她发髻已经散坠了,乱麻似的窝在脖子处,两寸余长的指甲也折断了,凤仙花汁斑驳如血污,这是个可恨的妇人,可恨之处并非是怀有情欲,她的罪行在于,受情欲所惑丧绝了良知。
“陛下开恩,容你们二人中一人得活,你们,谁愿求活。”瀛姝口吻冰冷,问的是谁愿求话,问的也是谁肯赴死。
堂下一时鸦雀无声。
连司空通都对瀛姝的发问毫无准备,不由看向她,但也只能看见丫头笔直的背影,他不由再次挑眉,猜度起瀛姝的用意来。
正在这时,听很低的回应声。
“罪民,罪民恳请陛下赦免死罪。”
是男人的应答,而匍匐在下的妇人似乎并不觉得震诧,瀛姝只听见了一声很小的哽咽,像一段孽缘终结后,仪式般的泣叹。
“接下来的问话,罪徒杜昌你如实作答。”瀛姝说。
“是。”这一声,响了些。
“你是何时对死者心生杀意?”
杜昌的手指抽搐了一下,不敢作答。
“说吧,如实。”皇帝陛下广袖一挥。
“今春三月上巳前,罪民重生后。”
“你以生辰礼的名义送了死者只一支银簪,故意散布,又让死者带着银簪向邻人展示,可那支银簪,后来却到了费氏手中,是你指使费氏假扮成死者,也就是带着幕篱,用银簪收买骗徒甄苋,也是你指使费氏故意拉着死者寻甄苋问卜,再把甄苋的‘诅咒’有意张扬的?”
“是。”
“死者跟你离开赁所那天,穿的衣裳,费氏也有,这应当也不是巧合吧?”
“杜氏擅长女红,家常衣裙都是她自己裁制的,因她与费娘要好……原本市井妇人的衣裙款样都极简单,杜氏又节俭,从不铺张,她跟费娘一同买布帛,一同裁制衣裙,款样和颜色好几身都是一样的,我原本就信巫卜,那天骗她说巫师讲了要穿什么颜色的衣裙最吉利,特意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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