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极好,今日我才好和五妹抱怨呢,只是你这样劝抚的方式,我真是闻所未闻,难怪得好些个妹妹都讲你是顶风趣的人,真真名不虚传,只可惜你毕竟是在宫里,不能时常回家,你要还在闺中就好了。”
“阿嫂可是不舍大兄?”
“不舍归不舍,不过夫君他是男子,虽未入仕,一样是大豫的子民,君国有需,夫君义不容辞,我也以夫君为荣呢。”
瀛姝其实也没想过能够劝阻长兄去赴险,到底回家的意义何在她也有几分迷茫,不过回都回来了,自然少不得一番叮嘱:“阿兄还是把玄瑛带上吧,若真遇险难,身边有个武婢总归是稳当些。”
王节一直在微笑。
直到看瀛姝垂下眼睑缄默了,他才说话:“四殿下会安排府卫暗中护侍,而且我这趟差使其实并没太大风险,我无权无职,北汉王杀我何用?反而是留下我的性命,多少有利于他的运筹,五妹,你身为闺秀,都愿意以身犯险,周旋于内廷险恶,我是儿郎,是你的兄长,如果贪生怕死,我有何资格承当家族兴衰?在我看来普天之下,先无贵贱之分,却有男女之别。
匹夫儿郎,理当临危不惧冲锋陷阵,弱质裙衩,则应受庇于羽翼,安好于家宅。”
这天瀛姝没有赶回宫中,她留宿在家里,她的弦月居仍然干净整洁,不过到底缺了一截人气,晚饭是陪父母用的,父亲酒兴大发,竟说出了愿意一探北汉的话,瀛姝心惊胆战,还好阿娘霸气,直接就把酒盏没收了,笑着说:“郎君想去何处就去何处,不过待清醒时,咱们得好好商量下行程,帝休,阿娘对不住你了,你父亲要远去北汉,阿娘只好跟随,你别太惦念我们,好好在宫里尽你中女史的职责,千万得更谨慎,若再惹出什么事故来……也罢了,横竖你父亲除了要胁陛下将送出手的字画收回,似乎也再做不了什么。”
王岛的酒都吓醒了,摸着后脑勺讪讪地笑:“欸!我就是一说,娘子怎么还当真了?我连呼延雄鹰有几个儿子都数不过来,就算跟大郎去了,也派不上什么用场。再说了,我跟那普宗真人一贯谈不来,半路上别和他争执起来,把他气跑了,尽跟大郎添乱,我这么大的人了,如果还为这事挨了父亲的家法,我还见不见人了?帝休,快忘了我刚才的醉话,可千万别说给陛下知道,陛下就算下了旨,我也敢抗旨的!”
瀛姝的眼睛,当时发酸发胀,她努力地笑,还是极快避开了,如果她在安全的境地,父亲不会涉险,母亲更不会让父亲涉险,她才是父母心目中最重要的人,她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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