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害于上殿,故而罪有可恕。子姜贬为官婢,发配官署服劳徒之役,以赎罪孽。朕之所以宽恕子姜大逆之罪,乃因仅凭罪供,不能便将堂堂大姓之女绳之以法、惩之以刑,利用子姜的元凶主谋尚且逍遥法外,因此方才赦免子姜之死罪’。”
仅是这一段话,已经让郑贵人难以接受。
可瀛姝当然没有因为郑贵人勃然的怒色就停止复述:“玉才人等之前居侍于长风殿的女御,难逃包庇罗氏等罪行之嫌,一应降黜规度,不得再居侍妃嫔之殿阁,迁住于宫御所,无令不得出宫御所。
谢夫人当在今日应事后,召集各司署执事、女执加以训诫,严申禁绝私刑处死宫人,再有触犯,皆以故杀处之!另,日后内廷将增设查举司,由中常侍执管,各司署无论女官、宫人,但有受到胁迫行不法之事者,皆可向查举司举告,举告不需证凿,但未举告而受到胁诱再行不法者,不赦罪惩。”
“这不可能是圣令!你竟敢假传圣令!!!”郑贵人怒发冲冠。
谢夫人轻笑:“陛下因为没有真凭实据,才未降罪于郑妃你,你理当心存侥幸才是,难道还要违抗圣令,企图着继续在内廷,用威逼利诱的方式收罗党从继续为非作歹?还是你认为你出身于名门望族,就理应不受法统律条限制,甚至于陛下肃整内廷,还先需要长平郑氏的许可?”
今日昭阳殿的坐席,谢夫人刻意安排布置,把郑贵人“一党”安排在了一起,她此时好整以睱地审视着玉才人等等的神色,微微抬着下颔:“其实陛下心里也清楚,过去居侍于长风殿的女御中,玉才人从未行为过歹事,不过玉才人的‘广结善缘’也被利用来行为歹事了,玉才人聪慧,总不至于毫没察觉罗氏等等助纣为虐的罪行,因此玉才人也别觉得抱屈。”
玉才人难得的,也觉得如坐针毡。
未行歹事,不代表清白无辜,她这时是真正意识到了不管依附于哪位妃嫔,都无法真正在后宫立身安稳的境况,皇家的妻妾,宠辱安危的确系于帝王的一念之间,她哪怕无心争宠,可依附于长风殿,承担的风险远远大于争宠。
“你们也不必担心再会受到盘问,其实你们和罗氏、曾氏等等罪婢并无差别,不管你们是否招供,仅只是口供,都不算真凭实据,这件事案就此便算了结。”
谢夫人转过脸,跟贺夫人道:“陛下还有恩旨,这是因为中女史的建言,陛下寻思着各司署不管是女官还是宫女,如果不愿终生值侍于内廷,年满二十五皆可申请赦放,还有除各司署外,入侍殿阁的女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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