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姜疾医都能提供一线机会,她不知谢夫人已然灰心,谢夫人却还是愿意承受嫂嫂的关怀。
不管多要强的女子,出阁嫁人,因一纸婚书就将余生托付另一个家族,若无子嗣,终是有如浮萍无根,情情爱爱难保长久,血脉相联才像真正在那纸婚书上签章落印,嫂嫂是明白她为何固执,坚持让瀛姝入宫的,因为她太过孤单的,她无法将自己视为司空皇族的一员,她站在棋盘上,始终都是一枚棋子,哪怕她有个女儿相伴呢?她的孩子流着司空皇族的血,唤她阿娘,宫廷对她来说才不是棋盘,是她的家园。
“你确定我若信你,你就能治好我的疾患?”谢夫人问。
她需要的不是答案,因为是一国之君设置的棋局,她无法找到从棋盘通往家园的路迳。
“世间无一医者,能够确保药到病除。”
“这你直话直说的性情倒是投我脾性的,罢了,你坐近前吧。”
谢夫人伸出手腕。
姜女医并没有开出任何药方,她说她能确保,谢夫人未曾中过霸道烈性之毒,不似曾经服下绝嗣药的女子,如果未用针炙、药汤拔毒,还不仅仅是不得胎孕而已,甚至会损及寿命,而谢夫人的病症,经过多年调养,对体魄毫无损伤。
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
一个医女入宫,其实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因为这天朝堂上发生了一件更轰动的事,谢晋直接引咎请责,但并没有因此就放过郑备,郑备被逼无奈也只能自请降罪,虽然这两个重臣高官都没有真正获罪,无非是被收回了兼授的职权,可长平郑的不少党徒都因瞒报冒领的罪行真真正正被处以罪罚,罢官的罢官,甚至还有几个最张狂的被处以了流充的刑罚。
长风殿里“电闪雷鸣”,含光殿却春风得意,似乎众人都以为贺遨立即将要兼授大中正了,可接下来的数次殿议,贺遨党被批得颜面无光,二皇子亲自上阵,当然也就是再添了个面上无光的人,瀛姝可是很见识过朝堂这些寻常热衷于清谈,但“毁人不倦”的臣公们的战斗力,别说贺遨原本就才疏技拙之辈,哪怕他真有跟郑备旗鼓相当的才干,况怕也会在这么多的唇枪舌剑下丢盔弃甲。
有谁能够继授大中正呢?谢晋举荐的人是陆靖。
此时他当然已经明确了皇帝真正的想法,也情知没有陈郡谢在明临沂王在暗的运筹,其实无论是崔琰抑或陆靖,谁都无法顺利继授大中正的职权,可相比崔琰,谢晋也的确更加乐意看江东陆“得势”。
前朝及后廷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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