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贺执平乱有功,江东贺氏一族当然会获得极大的封赏,威荣大增;郑备苦心筹划的举劾行动,原本是想借江东贺之势争获大中正之职,却为贺遨摆了一道,不仅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角木蛟生母郑妃陷害谢夫人不成,自己反而成了内廷的笑柄,此场交锋,角木蛟阵营可谓损兵折将;谢晋虽然被贺遨、郑备二人联手打了个措手不及,交出了大中正的职权,可他举荐的延陵公却继掌了中正之事,他的女儿谢夫人仍然牢握着内廷的管执权,恩宠不衰,且因为乔嫔已被公认为谢夫人的羽翼,鬼金羊的地位就和过去大不相同了。
在这样的情形下,太子、心月狐、鬼金羊在紫微府“密商”,必然会引起毕月乌及角木蛟的猜忌提防。
他这个心月狐是被认定的太子党,尚无妨碍,鬼金羊的反常行为,就着实不简单了。
司空月狐喝着酒,听着太子和南次的寒喧话,不搭腔,他原本的貌态就显得几分冷淡,此时就更显清漠了,尤其当太子和南次都举起酒杯时,他的长指却只扶着青玉杯,似乎那青玉杯忽然被长指霜封在了酒案上。
太子轻轻一笑,饮了酒:“知道四弟最近事务缠身,不得空闲,但我今日请了你和五弟来,也并不是只为饮酒享乐……最近我听见一些风传,极为不安,我先和五弟说了交心话,解释了过去的一些误会,于是今日才请四弟来,不管四弟心中如何想,只要实说了,至少我们兄弟三人之间,不至于彼此猜忌。”
“风传?”司空月狐漠漠抬起眼睑:“大兄有话直说。”
“传言有关王女监,五弟已经坦言对王女监确生情意,且恳求父皇许婚,虽然父皇尚未应承,不过已经从选女改为女官,足见父皇是有意成全了,可最近,我又听说四弟似乎也与王女监频繁接触……”
“如今这样的时势,大兄和五弟竟然还只专心于儿女私情?”司空月狐屈起手指,轻轻把青玉杯一弹,一声薄而脆的轻响,有如代他发出的嗤笑:“二兄就不说了,正值春风得意的时候;三兄受到父皇的训诫,近几日竟都忙着走访市井,分明还想着如何改进小选令制一事,不甘堂堂皇族子弟,在知见上败给闺阁裙衩;大兄和五弟在经训诫后,照旧这般不务正业……”
他本是坐于太子的左侧,与南次是面对面,此时先瞥了南次一眼,又冲太子举揖:“我无甚可说的,只是不想挨父皇责备,因此只好专注于本职之事。太子兄今日是好意,我便也报以好意,提醒太子兄、五弟一句吧,王五娘现为中女史,但毕竟是个闺阁裙衩,她尚且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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