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得严,没有机会往清凉山拜会五陵真人,又因为曾经听家父说过,一回与王侍郎聚会,王侍郎便以五陵茶款待,妾便寻思着,王侍郎既能求得五陵茶,或许中女史也有,今日兴之所致,便入宫试着求茶,竟就如愿了。”
“阿婉今日入宫,仅为求茶?”
“也不尽然,妾自觉与中女史十分投机,只可惜自从旧岁上巳节后,中女史入宫便不得亲近的机会了,如今妾也能往内廷走动,于是趁着今日天气好,就想入宫一趟和中女史见谈。”
太子便不再多问了。
卢氏虽然有才女之名,其实迟钝得很,像极了那些只好清谈却一无是处的士族子弟,连向她自家祖父言语一声的事,都顾虑重重,哪能指望她开口,从瀛姝口中打听风声?而且关于眼前这一起事案,也不宜牵连上瀛姝。
太子突然觉得这个半亭,变得逼仄起来。
“我忽然想起来,有件事忘了交代给萧伯祝,去去再来。”
太子走得仓促,并不是要去见萧伯祝,他忽然有了另一层压力,如果让瀛姝知道他的确和殷氏……这件事,于他而言是刻骨的耻辱,会让他百口莫辩,他那天是中了邪,居然会对殷氏那样的贱人产生难以遏止的欲望,以至于犯下了一件让他必须受制于人的罪错!!!
从那天开始,他心中产生了莫名的恐慌,哪怕是现在,他依然还被这样的恐慌牢牢控制着!
此时此刻,台城之外,毫不起眼的里坊曲弄里,半人高的土墙,围起窄小的院落,跟这一带大多院落一样,搭着茅草为顶的鸡棚,院子里莫说凉亭清池了,连花草都不见半株,西墙外,一株不知何人所栽的榕树,伸进来小半枝桠,树叶还不稠密,自上压迫下来。
陋室中,油灯如豆,两个人,一个坐在床上,一个背靠着床。
“公子真是算无遗策,虽他不在京中,让我们收买的人,居然能够真的影响太子的决策。”
“你对公子还心存怀疑不成?”
“我不像你,我毕竟有家小的。”
“呵,我就料到你有了妻儿之后,会瞻前顾后。”
“公子可也成婚了!!!”
“你居然在这种事情上,也敢和公子相提并论?”
“我不就是心生感慨么?”
“公子做这些事,应当是为主公复仇吧?”
“那还用说,公子效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如今终于剑指太子,虽然公子无望实现主公当年的抱负,可只要公子辅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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