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他和施氏是知音了。
“齐某再问王少君,王少君是否认会误会了夫婿私养小妇,当众掌掴夫婿,甚至惊动了建康衙,明知理亏后,尚还不知悔改,唆使你的父兄以权势相逼,要求大中正将夫婿革职才算解气,做出这样的事,夫家的尊长还不能教诫你这儿媳,你将尊长的教诫说成是对你的折辱,这也合情合理?
另,王少君在阳羡裴,是否也敢欺辱庶母,闹着要将庶母打杀?!”
王青娥不觉得自己理亏:“什么庶母,不过是个妾室。”
“姚女君真是好家教啊,听闻令尊也有姬妾,原来王少君从不尊其为庶母,认为既是妾室,便可随意打杀?齐某可真是开了眼界,涨了见识,敝之庶母虽为家父所纳的妾室,未经六礼聘娶,可庶母也乃良籍出身,并非仆婢贱籍,庶母自来事家父家母以恭顺,谨守分寸,从未犯半点过失,难道只因出身不如张氏,就应该受张氏的气辱,甚至活该被张氏打杀?!王少君觉得张氏有理,那么敢问王少君,是否也要求过令尊打杀良妾?!”
围观者居然发出了叫好声。
平民百姓其实知道许多不平事。
门阀大族,随意打杀奴婢,将奴婢视如畜产,这样的事甚至在大豫都从来不算作新闻,可被虐杀的奴婢,有不少都是因为家境贫苦,无奈被父母卖去了牙行,落得那般凄惨的下场。
他们的子女,甚至他们自己,也很有可能沦为奴婢。
因此平民百姓都恨那些视奴婢之命为草芥的贵族。
“齐郎君说得在理!贵族门第理应更当讲究尊卑礼仪,姬妾虽然出身不高,可除了出身的贵贱外,还有长幼的尊卑吧?纳良妾,也是要开具纳妾文书的,你翁爹的妾不是你的庶母,难道是你的奴婢么?儿媳叫嚣着要杀庶母,哪怕没犯不孝的大罪,当小辈的如此霸道凶悍,哪里合道理?”
齐修这时已经完全找回了自信。
“我再问王少君,因为打杀庶母没有得逞,觉得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你敢不敢回临沂王,要求你父纠集私兵持械去阳羡裴闹事?临沂公和王曹掾又会不会纵你胡作非为?刚才张右军率私兵意图闯入我永安齐的街门,剑杀我的庶母,家父难道还要任由他闯门行凶?!
或许裴瑜会屈服于恶妇,不过我相信阳羡公和裴侍郎也必不会容忍这样的恶行!”
“驳得妙!”刚才为施娘子打抱不平的男子,大笑道:“王曹掾就算不能称为芝兰玉树,大抵还不会这般狂妄无知,临沂公更加不可能纵容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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