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间,就要到正午了。
客曹令看三皇子没有要和他过进午餐的示意,也不便继续留在使驿叨扰,他虽然是负责接待外使的官员,可坚持寸步不离,那就是明打明的盯梢了,也只有依赖使驿里的书吏及护卫。客曹令却在门前,“巧遇”了瀛姝。
瀛姝只是应酬客套一番,就跟客曹令擦肩而过了。
客曹令把心一横:罢了,现在这三个使臣的年岁加起来也就五十出头,他一人顶仨,厚着脸皮凑上前,这三个脸皮子尚嫩的后生总不能开口赶人吧,真正的脂瑰如果不在宝光殿,那也只可能在客驿了,虽说就算如此也不能公然察检客驿,闹得无法收场,但说不定可以利用下北燕、北辽这两个软柿子,把劫夺脂瑰的罪名嫁祸给他们,总之,不能什么都不做。
“宫里的事下官也听说了,左副使若有疑问,说不定下官可以释疑。”客曹令将瀛姝直接请进了使驿的正堂,又赶紧主动令人去请两位皇子。
瀛姝的确没想着扫客曹令的脸,这位可谓姜泰的亲信,跟午皇后的家族也有姻联,不是他们能够争取的助力,也大无必要把人狠狠的得罪了,北汉的朝堂上,现在姜泰对诸多重臣也并没有生杀予夺的权力,据她得到的消息,客曹令这些年虽然没掌兵权,但此人却是个笑面虎,这样的人如果真对他们怀了私恨,难保不会挟私报复,大不利于他们的脱身大计。
等三皇子和南次都来了,瀛姝才简单把西平***的行为说了说,并不需要客曹令释疑,直接下了结论:“先是通灵塔起火,紧跟着太后又用圣女佩遗失的借口意图搜检宝光殿,甚至不惜派遣西平***率队,要不是皇后来得及时,主持公允,恐怕宝光殿难免被查个底朝天不说,甚至连殿君和我,都逃不了被搜身羞辱了,殿君及我当然都不甘受辱,于是太后必定血洗宝光殿!
太后所图的无非是强夺脂瑰,坐实殿君非殿君的舆论,彻底毁损两国邦交,也多得我早有准备,伪造了几十枚脂佩,太后的圣女佩总不能多达数十枚吧,她情知诡计无法得逞,又有皇后出面,总算才没有闹得不可收场。”
瀛姝的言辞间对姚太后及其不敬,听得客曹令一连好几声干咳,只不过他与姚氏部间素来也有摩擦,真没必要为了姚太后出头——再说搜检宝光殿的事,欸,干得还真不够理直气壮,太后殿失窃,是发于内廷,外使们可不能在内廷横冲直撞,且东豫的使臣,窃取姚氏部的圣女令何用?是的,姚氏部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圣女佩,只有圣女令,如今圣女都不存在了,圣女令又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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