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其实根本就没想过要扫荡,查实后,不过是防范着北赵的谍间窃取谍报而已,原因很简单,北赵现为六部盟领,对其余的五部实行监督,顺理成章,被监督者,只能装作一无所知。
扫荡北赵的谍构,有如直接向北赵宣战!!!
“是太后殿下勒令冉其吉在三日内逮获行刺***的刺客,否则,就要治冉其吉渎职之罪,冉其吉已经察获了实据,能够证实北赵的细作就是刺客。”
“荒谬!”姜泰到底没忍住,直接踹翻了牲牢桌:“里娜毫发无伤,不过是受到惊吓而已,母后是怎么了,居然把事情闹得如此不可收场!”
姜泰压要就不关心刺杀西平***的主谋究竟是谁,卫夫人也极其漠然看着惊慌失措的巫官们轻手轻脚地收拾着牲牢桌,祭堂里,泼在石砖上的祭酒散发出浓烈刺鼻令她不适的酒气,而耸立的白石神像前,巨烛的光火莫名让这个空间布满阴森,卫夫人看着脚下延伸出,模糊的影子,似乎笑了笑:“太后是急于借着这次机会收回冉氏部掌控的绣腰司,皇后殿下没有阻止,应当也是和太后想到了一处。”
绣腰司,是长着姜泰心头的一颗毒瘤。
这个机构不仅仅负责打探各国情报,同时还身担着监管大汉国各系部族的职责,当初他之所以遭到放逐,也应归咎于绣腰司罗织罪名,姜泰甚至决意裁撤绣腰司,处死冉其吉,前者他可以做到,后者却是痴人说梦——至多不过是逼得冉氏部挟姜漠退离京畿,他无法把姜漠党一网打尽,就只能等着姜漠重振旗鼓后与他决一死战。
“真是妇人之见!”姜泰烦恼不堪。
卫夫人的声嗓就更柔和下去:“如今一切罪证,都指向是北赵为阻止我朝与东豫交建,策划了行刺***的阴谋,意图嫁祸给东豫使臣,太后既为***险遭不测而后怕,更怒北赵居心叵测,已经下令将被擒获的北赵谍间暂押死狱,待岁祈式后处以腰斩之刑。
太后到底还是留下了转圜的余地,陛下仍然有机会与北赵商议,不伤两国和气。”
“看似留了余地,但我若赦免北赵谍间,不问其刺杀我国***的罪责,不仅大损我朝的威严,甚至还会被东豫指责毫无建交之诚,前番市井中已经滋生了传言,说我令姜漠出使东豫,便是欲将手足亲弟构杀,如果现在我公然向北赵示弱,中止跟东豫议和,固然能够打消北赵的防心,可冉氏部等等姜漠党孽,势必会以此为把柄起兵谋乱,现如今姜雄鹰已经不足为虑了,但姜漠还活着!”姜泰紧紧蹙着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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