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有的人并不是丧尽天良,真的就视忘恩负义为理所当然了,可如果承认了自己的鄙劣,就会心生悔愧,她做了忘恩负义的事,结果非但一无所获,还彻底只能沦隐在她所不甘的处境,再心生悔愧的话,活得就更加煎熬,我就算接手了她身契,也不会给予她所期望的荣华富贵。”
“我认同瀛姝的看法。”殿君插了嘴,却错谔自己为何要插嘴,她局促的微侧过脸庞,却又想确定心宿君是否注视着她,也根本没想好接下来要说什么……
司空月狐已经结束了这个话题:“是我想当然了。”
他起身,踱步往内厅的另一侧,半人高的香架上,香盒里有十几粒香丸,他拣起一枚,辨出是清暑宁神香,于是就在香架前落座,取一乌釉浅口扁炉,小巧的香炭埋在香灰里,香丸置于香镉上,香息还没有这么快浮生,他微微闭目。
殿君往日里很少来这间内厅。
但她知道那些香丸是瀛姝放置,偶尔瀛姝会在这里见卫夫人等些北汉的妃嫔、官眷,于是就要燃香,她曾讨要过一丸,却有些不惯这一款略带着药涩的香息,瀛姝说这其实是药香,消暑宁神,心宿君今日是觉得心神不宁么?又或说,他本身就喜欢这样的药香?
他刚才,不是因为关切安余吧?分明是看出了瀛姝对安余心存怜悯,他却意识到安余若不悔改,必定不得善果,他是在担心瀛姝白废了一番好心么?
心宿君一直认定,唯有瀛姝才能应对北汉这番复杂难测的情势,天下女子,唯有瀛姝的才干才能得到他的赏识。
殿君忽然觉得那股苦涩的药香已经从那一侧飘来了这一侧,浓郁而刺鼻,她完全感受不到宁神的作用,心里突然郁躁得慌,她坐不住了,急需在外头去透气。
刚出中厅,就看见了角宿君、鬼宿君二人正被凌尚宫引来。
“惭愧,原本在下立了誓,务必保得殿君平安归朝,可情势突然有了变华,看来不得不自己先脱身了,我与五弟在北汉停留的时间不长了,心里都是没根没底的,也想听听殿君有何计较,但凡需要我二人配合,势必不遗余力。”三皇子满脸惭愧的致以歉礼,神元殿君只好重新返回那间让她心情烦躁的厅堂。
南次一眼没看见司空月狐,大声问:“心月狐呢?”
语气颇为不善,梁会顿时蹙眉,连三皇子都吃了一惊,虽然他们谁都不想当“逃兵”,但怎么也怨不着司空月狐吧?说起来司空月狐突袭汉中的计划实在让人血液沸腾,恨不能留下来建功立业,可计划需要的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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