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宿君的刮目相看呢?可她就是这么愚钝的人,她甚至听闻了他的全备计划,还难以领会计划的关键。
“这是危险,同样也是机运。”瀛姝伸手,在殿君低垂的视线下晃了晃:“我的志向,从来不仅限乾阳殿的中女史,身为女子,我却不想命运被他人左右,我想像男子一样,建功立业,殿君甘愿犯险,才给予了我一个立足朝堂的机会。”
她不是明月,她是金乌。
她的光彩比明月更加灿烂,炙热,她能让所有人自惭形秽,却迷恋她所给予的温暖。
殿君只觉得眼睛里酸涨得厉害。
不幸是生命中有这样一个人,幸运也是生命中有这样一个人。
“阿姝,你就没为五殿下想过么?五殿下不放心留你在北汉,他不得不先离开,却势必提心吊胆……”
“南次和我,相识太久了。”瀛姝收回手,不再强迫殿君与她对视:“他从来不会阻挠我决定去做的事,而且他信任我,他知道我野心虽大,但比任何人都惜命,我从来不会糊里糊涂去冒险,也从来不会因为一时义气,就去为不可为的事。”
“野心,我是第一次听人毫不讳言自己有野心。”殿君摇头:“安余最害怕的事就是承认自己有野心,想尽办法开脱,自欺欺人,你有什么野心呢?你只是遗憾生为女子……”
“我可从没有因为这事就遗憾过。”瀛姝笑了:“首先,我要是个儿郎,我阿父可不会那样纵容我,我这顽劣的脾性,小时候不知道要吃多少戒尺;其次,儿郎若想建功立业,未必比女儿容易,我要是儿郎,根本不必肖想在现在这样的年岁,就被任命尚书郎的官职,而且兼授左副使的职务,连三殿下,可都只是担任右副使呢。
这世道,女子固然不易,男子又何尝容易了?哪怕是生在帝王家,看看我朝那位无知无畏的二殿下,他敢挑衅太子,却不得不奉承江东贺公,他可有太多的选择?”
“我想,男子多少还具有更多自由吧,毕竟少了很多拘束。”
“没有人能够随心所欲。”瀛姝想起了南次,也是轻轻一叹:“我啊,曾经也为男女有别愤愤不平,总觉着,为何男子就能纳妾,女子却不能一妻多夫?”
殿君怔住了。
她可从来没为这条法则愤愤不平过!
“但后来让我更加愤愤不平的是,男女的姻缘,其实都不由自己作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造成了多少有情人难成眷属,可要是没有这样那样的规则和约束,一方变了心,也就能肆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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