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几分繁荣昌盛,但实际上仍然险患四伏的国家。
那天,司空月狐说他有愧南次。
满城的璀璨,他的脸色清寒,一只手扶着血红的栅栏,骨节苍白突出,有感而发的一句话后,他却长久的沉默着,她忍不住追问,心情格外忐忑,虽然说她已经知晓陷害和毒害南次的人是司空北辰,却疑惑就连司空月狐,于此事件上也是帮凶。
“我应该早些谏言,宽赦五弟,我可以做到,但没有做。”
瀛姝就没有计较了,当时的她,认为司空月狐根本做不到,她明知就连司空月狐也已成为了司空北辰的眼中钉,肉中刺,是心腹大患,司空月狐的谏言,反而可能成为南次的摧命符。
但是因为那句话吗?因为那句话,因为当时他的自责和忏悔太过逼真,他们之间原本存在的隔阂就彻底瓦解消除了,她开始真正给予他信任,以至于不知从何而生,却逐渐加重的依赖。
王瀛姝和司空月狐之间,不应再是生死相托的关系。
安静下来的一方院落,廊庑底一寸寸的布满了冷风,灯影摇晃着,纸上的字迹竟如活跃起来一般,瀛姝用镇纸压住纸张,就此一些记忆也戛然而止。
两番生命,注定跟司空皇族纠葛难断,司空月狐于她而言,是短暂的同盟,日后的对手,他们之间最和平的结果,也无非分出胜负之后不存仇怨,而这个前提,必须基于司空月狐不以南次为敌。
废储,也已经成为司空月狐的目标,这是瀛姝大胆试探的收获。
可汉中收复后,她和司空月狐之间的合作,不会再存信任,对手强大,她也不会怯惧,她曾经向司空月狐展示了弱点,她已经承担了后果,这回她绝对不会再掉以轻心,司空七宿中,司空北辰是她的死敌,而除了南次之外,她不会再轻信任何一人。
瀛姝还是希望着,奇袭汉中的计划能够大功告成,她想司空月狐如果没有受伤,确胜的把握会更大,变数既然产生于她,她的身上就承担了压力,可不少事情她不能代替司空月狐去完成,比如率部袭击敌方岗哨。
做为后方策应她尚有把握,然而,如果司空月狐这个主将不保,就算奇袭汉中仍然能够达成目标,可大豫的一支栋梁砥柱已毁,损失巨大。
就是如此复杂的心情,司空月狐已经成为她的威胁,但她仍然希望大豫不失栋梁,司空皇族的实力还是太过薄弱了,阋墙之争不能生,这还仅仅只能成为巩固皇权的基础,又不管是谁能够取代司空北辰登极大统,在位之君,不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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