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外的街面上,时不时响起驼铃声和人的脚步声。
但是并没有让酒肆里显得热闹一些,反而更为清冷。
那案上的黑褐色的传信筒,像一只会咬人的蛇,让关二和张三束手无措,敬而远之。
脸上更有一分恐惧的表情。
半晌之后,还是张三先开了口。
“关二哥,你是说这王使君……没了?”
这已经是这半个时辰里,张三第五次问这个问题了。
关二倒也不烦,只是闷声点了个头。
“这……这是怎么回子事呢,他前几日不还好好的吗?”
“是啊,那么大一座宅院,烧成了一片白地,听说全家人都死绝了,连刚满一岁的……”关二不忍心往下说了。
这几个月来诸事顺利,开这酒肆赚的钱虽然要交回宫里的少府去,但是天子很大方,每个月都给他们开两千钱的月钱。
比自己在漆器坊里没日没夜地苦熬,要划算多了。
两人已经打算将家眷带到长安来安顿了。
如今,这身边一起喝过酒的熟人,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被灭了门,两人终于有些害怕了。
这看起来光鲜亮丽的长安城,简直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巨兽。
“这传信筒怎么办?”张三问到了关键之处。
“我记得,这王使君好像是让我等把它交给县官?”关二半问半答道。
“可这怎么交呢?”张三也有些低落地反问道。
肯定是他们在酒后把话说大了,让这王使君居然以为他们真的可以见到县官。
实际上,来了长安城那么久,老哥俩还从来没有见过天子,更谈不上有什么交情。
天子是一个好人,但是也是一个忙人啊,哪有时间见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
“要不然去后厨升个火,一把火烧了干净,反正再无第三人知晓此事,烧了之后,我等就回昌邑国去,再也不来这长安城了。”张三说的不是气话,命和钱孰重孰轻,他们这些人是分得清楚的。
毫无疑问,张三的这个办法再好不过了,可以让自己尽可能地逃离危险。
可不知为何,他们总觉得有些亏欠王使君。
今日,关二才知道王使君是品秩为比千石的大官,平日里居然待他们那么和善,他们答应了别人要做的事情,又怎么能不做呢?
关二和张三不识字,可对朋友要厚道,他们还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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