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一个教训,没有人不知道其中代表的意思。
只是孝昭皇帝太仁德了,霍光掌权不正又不敢得罪儒生,所以才让严彭祖之流忘记了大汉皇帝的实干和果断。
如今,天子提起狄山,立刻唤醒了堂下一众儒生和百官们的回忆。
前者都面有惧色,后者则有些动容——天子还是回护他们这些朝堂上的实干家的。
尤其是张汤的儿子张安世,心情也非常复杂。
至于严彭祖,更是如同抽了骨头的蛇一样拜倒在了地上,不停地顿首请罪。
“陛下、陛下……是微臣被猪油蒙了心,想要沽名钓誉,所以才口出狂言,求陛下恕罪啊!”
“微臣?你无品无秩,无功无劳,怎敢称一个‘臣’字?!”刘贺冷笑道。
“简直是在侮辱当朝七位大学士!”
“也是在侮辱九卿二府及列卿!”
“还是在侮辱一百多位郡国守相和千余名县令县长。”
“更是在侮辱大汉十余万的属官吏员!”
“你甚至不如朕身边这十五岁的内官,他尚且能当朕的一支笔,你又能当朕的什么!”
刘贺毫不留情地训斥着,完全不留一丁点儿的情面。
这突然爆起的天子之怒充斥着整个石渠阁,让堂下所有的儒生都不敢发一言。
“既然你那么想当臣子,那么朕给你这个机会,像狄山一样,到边疆当一个鄣长去吧,就去五原郡!”
“陛下……”严彭祖发出一声干嚎,想要拒绝,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一阵沉默,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石渠阁辩经竟然会这样拉开大幕。
此刻,公羊学派的领军人物严彭祖,在堂中不停地顿首求饶,哪里还有一点儒生的模样。
而天子稳坐在皇榻上,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正有节奏地敲击着案面,似乎那是指挥兵卒冲锋的锣鼓点。
沉默之中,整个石渠阁的气氛是越来越压抑。
只能听到严彭祖那“砰砰砰”的顿首声和断断续续的求饶声。
孔霸和韦贤面色铁青地对视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严彭祖简直是可笑,竟然在对天子没有任何了解的情况下,贸然出手。
前一刻,还义正词严,要当那个维护儒术至尊地位的“圣人”。
下一刻,却顿首求饶,成了一个贪生怕死之人,颜面尽失啊。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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