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儿子越优秀,当爹的越有脸面。
他恨不得现在就把龙椅让给儿子来坐……
夫妻俩正说孩子,恰好瑞宝下学过来了。
许是亲爹生得高大的缘故,瑞宝个头蹿得很快,与裴獗幼年时如出一辙,明明才四岁,看上去竟可比五六岁的孩子大小。
最让冯蕴感觉奇妙的是,虽然瑞宝与渠儿只是隔世的兄弟,模样却越长越像渠儿,那脾性,那动作,那说话的方式,有时候一个回眸间,一声“母后”,常会让她下意识的心惊胆战,以为是渠儿在唤她。
但也有些不同的地方。
渠儿生在齐宫,太压抑,不用人教,便自己收了心性,到底苦了些。
瑞宝却是被亲爹捧在掌心里宠爱的孩子,贵为太子,这天底下还有何人能拘着他的性子?
瑞宝走近,低头行礼。
“儿臣请父皇安,请母后安。”
很规矩,一板一眼。
裴獗略略勾唇,问孩子,“今日学了什么?”
瑞宝在父亲面前很是端正,尤其说正事的时候,更是身姿挺拔,宛如幼松,双手自然垂立,声音清越沉稳,透着一股超越年龄的自信。
“回父皇话,儿臣今日学了《论语》的学而篇,明白了学习之道在于持之以恒,不可半途而废……不过,儿早已读过《论语》,道理都已明白,太傅仍是要讲,很是乏味。”
裴獗笑了一下,“还有呢?”
瑞宝道:“太傅还讲了先贤治国之策,让儿臣了解‘民心’即‘国兴’的道理……”
四岁的小孩子,说得朗朗上口。
稳重、老成。
裴獗和冯蕴对视一眼,朝他招招手。
“依你看,刘太傅可与哪一位名臣贤士相提并论?”
瑞宝迟疑一下,“司马懿。”
冯蕴一听,笑了起来,“不可胡说。”
司马懿曾任太子中庶子,也是皇太子的亲密陪臣,虽是奇策善谋的人,可归根到底,司马家后来还是窃了国……瑞宝把太傅比作司马懿,虽是稚子之语,但要让刘太傅知道,晚上只怕就睡不着觉了。
冯蕴怕瑞宝无心之举,害了老臣。
裴獗却听得有趣,问他:“为何有此一说?”
瑞宝道:“儿听人说,司马懿生了一副狼顾之像,正好太傅也长着一双狼眼,生气时双眼一瞪,怪吓人的……”
又瞥一眼裴獗,好心为他的太傅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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